宋怀安被这莫名其妙的动作搞的一动不敢动,笑道:“什么意思啊时兄,几日不见想我想到这般田地?你该不会是个断袖吧。”
时越一把嫌弃的把他推开:“断袖也不喜欢你这样的好吧?”
“你可拉倒吧,京城妄嫁榜我可排名前五呢。”宋怀安骄傲的伸出五根手指头夸张的说:“全京城多少青年才俊,我都能排入前五。”
“就你?他们多半是冲着你家钱来的,不是为了你。”时越调笑道。
宋怀安的母亲是南方富商,据说富可敌国有钱的不行。
“第一是谁?我第几?”时越好奇的问。
宋怀安想了一会,琢磨着说:“没记错的话第一应是你兄长,你嘛,好像第二?”
时越了然的点点头,他兄长不仅年纪轻轻便战功卓越,更是长了一张温润如玉的气质脸,讨女子喜欢不足为奇。
而时越这个风流公子能上榜,纯属是因为那张脸太招人喜欢了,并且常年混迹市井,逗起女子队手段层出不穷。
宋怀安想起以前他那个浪荡公子模样:“以前天天出来玩,这几日怎么?虚了。”
“去去去,我以后要杜绝此等现象发生,要守身如玉,每天默背男德。”
“为谁守?那位传说中的阿遥?”宋怀安好奇的问道:“你该不会是胡诌的吧,这么多年一次没见过。”
时越沉默了下来。
他都快分不清,那一年的清栾山的相处,是真的还是午夜梦回的一场庄周梦蝶。
宋怀安看着晴转阴的时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连忙把手圈在他脖子上,带着他向外走:“别想了,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如今这个年代,不仅是人类生活在这片土地,一些精怪由于吸收日月精华而逐渐成为可化人形的妖。
不过成精的妖数量并不多,多是一些草药植物,无足轻重。
稍微厉害点的有狐妖,猫妖,狼妖,甚至是虎妖等。
不过这些大妖数量极为稀少,大多数妖在小的时候就已被人类发现抓了起来,不成气候。
许多人类房屋都安装了可以识别妖气的器物,能在第一时间抓住妄图为非作歹的妖。
人类数量过多,极大的挤压了他们作为妖的生存空间,有些妖聚集起来妄图为族类讨一个新的活法,但最终都被人类用手段镇压了下来。
不可控的妖多用符篆杀死,可以调教的则是用来充当守卫。
不过能当守卫已经是作为妖最好的一种生存方法,更有甚者会利用非常手段逮捕妖类,将它们送至各种斗兽场,让他们相互厮杀以供达官贵人享乐。
在斗兽场,妖失去了任何尊严,他们幻化成人类模样,明明与人类看起来别无一二,却被关在狭小腥臭的地下,日复一日的与同类相杀,打断了腿也只能自己舔舐伤口,无人医治。
每天看见的就是一群虚伪的物种坐在高高的雅座,端的一副儒雅风趣,言笑晏晏,实则内里都长着尖锐的獠牙把人咬烂了,嚼穿了,才能满足他们的血腥与嗜血。
时越厌恶这种活动,觉得太过血腥暴力,但斗兽在当下却又风靡一时,他只能尽可能的少去,不去那些暴力场所。
时越听说宋怀安要带自己去斗兽场,立马说:“你知道我不去这种地方的。”
“我知道我知道。”宋怀安拽着作势要下马车的时越:“但是听说最近有一个很帅的妖,而且武力值特高,我好奇嘛,没别的人能陪我了,只剩你了阿越,你就陪我去嘛。”
时越看着撒娇卖萌的宋怀安不为所动:“不去。”
“就一次就一次。”宋怀安继续扯着时越大袖子,满脸可怜,好似眼泪都快要滴落下来。
“。。。。。。”
时越知道他在演,但是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在宋怀安泪珠都要掉下来的那一瞬间,时越承认自己输了。
“打住!擦掉眼泪,我去,行了吧。”
宋怀安立马收起眼泪:“我就知道阿越肯定会同意。”
时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马车不紧不慢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建筑前,朱门铜钉耀眼,回廊壁画斑斓不断,红烛在漫天华彩中摇曳。
时越刚踏进门,就隐隐约约听见内里传来的叫喊声,空气中还混杂着淡淡的香粉与恶臭的血腥味。
时越皱了皱眉头,但看在宋怀安很兴奋便没说什么。
仆从看着二人穿着非富即贵,于是热情的迎了上来:“欢迎贵客到此小店,有失远迎,贵客是第一次来吗?”
宋怀安好奇的张望着,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侍从了然的说:“客官您今日来的太凑巧了,霜降歇了两日,今日刚要上场。”
“真的吗!”宋怀安兴奋道。
霜降便是最近红极一时的那位妖,正是卓蔚拉着时越来这里的目的。
侍从领着宋怀安与时越到了雅间,从上向下,能把整个场馆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