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一记飞刀掷去,却飞去一块金砖正正抵住。
就在这危急关头,远处忽然传来震天的马蹄声,一支玄甲骑兵如疾风般驰援而来——马灵率领五百燕云轻骑,按照与栾廷玉、扈三娘的约定,前来接应他们归降。
“栾教头、扈三娘!我家王爷派我来接应你们!”马灵高声喊道,率领燕云轻骑冲入战场,朝着梁山军杀来。
燕云轻骑的突然出现,让梁山军顿时大乱。马灵手持金砖,舞动间,梁山士兵纷纷被砸落马下;五百玄甲骑兵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很快便冲到栾廷玉与扈三娘身边。
“师兄,快走!”马灵高声喊道。
马灵率领五百燕云轻骑冲破梁山军重围时,扈家庄的后院早已乱作一团。但这份混乱并非仓皇失措,而是按部就班的撤离——早在三打祝家庄前夜,马灵便已派心腹借着夜色潜入扈家庄,带来了范正鸿的密令:“梁山势大,祝庄必破,护扈氏全族转移,勿恋财物,安全为上。”
扈三娘的父亲扈太公本是谨慎之人,早年与燕云有过皮毛商贸往来,深知范正鸿言出必行。接到密令后,他当即拍板:“燕云王仁义,此番救援是救命之恩!即刻清点族中老弱妇孺,青壮护卫随行,值钱物件一概舍弃,只带干粮与随身兵刃,从后门密道撤离!”
扈家庄的密道是祖辈为避战乱所修,直通庄外十里的芦苇荡,平日里少有人知。当晚三更,扈太公亲自坐镇前门,假意与前来联络的祝家庄庄客周旋,实则让扈成率领青壮护卫,护送族中老幼分批进入密道。
此刻战场之上,燕云轻骑如玄色利刃,硬生生在梁山军的包围圈中撕开一道缺口。马灵手持金砖,砖石飞舞间,梁山士兵纷纷落马,他高声喊道:“扈三娘!随我撤!你族人已在芦苇荡等候!”
燕云轻骑立刻分出百余骑,护住扈三娘与她的部下,朝着庄外疾驰。马麟见状,策马追赶:“扈三娘,休走!”却被马灵回身一金砖砸来,险些击中马头,只得勒马避让。欧鹏更是急红了眼,嘶吼着追赶,却被燕云骑兵的箭矢逼得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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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栾廷玉正与杨志、李应死战。他肩头早已负伤,枪法渐缓,却依旧不肯退缩。马灵见状,高声喊道:“栾教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家王爷敬重你的武艺,特来相邀,随我撤离!”
栾廷玉本就对祝朝奉的刚愎自用心怀不满,如今李应倒戈、祝庄将破,心中早已没了死战的念头。他见燕云骑兵战力惊人,又念及马灵曾有一面之缘,知晓其并非虚言,当即虚晃一枪,逼退杨志,率心腹士兵朝着燕云轻骑的方向靠拢。
“栾廷玉,你想跑?”李应见状,一记飞刀掷出,马灵冷笑一声,反手一砖,正抵住飞刀,此时想要再追,却再也追不上。李应怒目圆睁,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栾廷玉汇入燕云骑兵的洪流。
燕云轻骑护送着栾廷玉、扈三娘一行,一路冲杀,很快便冲出祝家庄,朝着芦苇荡疾驰而去。宋江在阵后看得真切,气得浑身抖:“快追!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可燕云轻骑皆是千里挑一的精锐,马匹精良,这可是花了大价钱从女真与蒙古那里买来的,度极快,梁山军的步兵根本望尘莫及,少许骑兵追击又被不时回身的箭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远去。
芦苇荡中,雾气弥漫。扈成率领的扈氏族人正焦躁等候,远远望见玄色旗帜,顿时喜极而泣。“是燕云军!我们有救了!”
马灵率领骑兵抵达时,扈太公已在岸边等候。他对着马灵深深一揖:“多谢马将军救命之恩!多谢燕云王雪中送炭!”
“扈太公不必多礼!”马灵翻身下马,拱手道,“我家王爷有令,护送诸位前往幽州安置。此地不宜久留,梁山军恐会追来,我们即刻启程!”
扈三娘见到父亲与族人安然无恙,心中悬着的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她走到扈太公面前,双膝跪地:“女儿不孝,让父亲与族人受惊了!”
“傻孩子,回来就好!”扈太公扶起她,眼中满是欣慰,“燕云王仁义,我们此去幽州,定要报答这份恩情!”
马灵当即下令,五百轻骑分为前后两队,护送着扈氏族人及栾廷玉一行,朝着幽州方向疾驰而去。芦苇荡中只留下一片狼藉,很快便被随后赶来的梁山追兵踏破,却早已不见半个人影。
祝家庄内,梁山军已彻底攻占各处要地。祝朝奉自刎身亡,祝龙、祝虎、祝彪尽数被杀,庄内财物被洗劫一空。宋江站在祝家庄的议事厅内,看着满室的战利品,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哥哥,扈家庄的人不见了!”探马匆匆来报,“庄内空无一人,只找到一条通往芦苇荡的密道,想来是被燕云军提前接走了!”
“什么?”宋江猛地一拍桌案,怒火中烧,“燕云军欺人太甚!不仅带走了栾廷玉、扈三娘,还救走了扈氏全族!这笔账,我宋江记下了!”
吴用捻着胡须,沉声道:“哥哥息怒。燕云军早有准备,显然是早与扈三娘、栾廷玉有勾结。如今他们已远去幽州,我们追之不及。好在我们攻占了祝家庄,缴获了大量粮草财物,又收了李应、孙立等人,实力大增,也算不虚此行。”
“军师说得是。”宋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传我令,清点战利品,安抚庄内百姓,明日便返回梁山!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向燕云讨回今日之辱!”
而此时,马灵正护送着扈氏族人、栾廷玉一行,在官道上疾驰。扈三娘与栾廷玉并马而行,望着前方玄色的燕云大旗,心中满是感慨。
“马将军,此次多谢燕云王出手相救。”栾廷玉沉声道,“我栾廷玉无以为报,愿归顺燕云,为燕云王效犬马之劳!”
扈三娘也接口道:“我扈氏全族蒙燕云王搭救,此恩重如泰山。三娘愿率扈家庄精锐,加入燕云军,日后征战沙场,在所不辞!”
马灵闻言,哈哈大笑:“二位将军肯归顺,乃是燕云之幸!我家王爷求贤若渴,定会重用二位!”
队伍一路向西,朝着幽州的方向前进。扈氏族人虽历经奔波,却因脱离险境而面露喜色;栾廷玉、扈三娘则心中笃定,知晓自己找到了真正值得辅佐的明主。
远在幽州的燕云王府,范正鸿早已收到马灵的捷报。他看着舆图上祝家庄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扈三娘、栾廷玉皆是难得的将才,扈氏一族也颇有实力,此次驰援,可谓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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