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生气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从来没哄过人,再说了,不就开个玩笑吗,至于吗?
裴玄一脸无所谓的坐在窗边,但是微微皱起的眉头出卖了他真正的心情。
第二天一大早,时越就起床洗漱,让小厮帮他打水,半句有关裴玄的话都没提,仿佛他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侍卫。
裴玄冷眼站在一旁,互不搭理。
按往日,时越的早膳肯定会和裴玄一起吃,但今日时越径直去了时渊的小院,和他一起用早膳。
“阿越?你怎么来了?不和裴侍卫一起吃吗?”时渊惊讶的看着突然而至的时越问道。
“提他干什么。”时越一脸不开心的坐了下来。
时渊看着他别扭的样子,笑了笑:“你们吵架了?”
时越冷哼一声翻个白眼:“谁和那个小疯子吵架。”
时渊了然的点点头,不再提他,为时越舀了一勺粥,温润道:“行,那便在我这里吃吧。”
在时渊这里度过了一个美好早晨之后,时越慢慢悠悠的迈步回了自己的小院。
但他着实不想回去面对那个小疯子。
昨晚拿箭故意射自己,但凡箭偏一点他就要一命呜呼了。
虽然裴玄的箭准头不错,但是时越一想起上辈子死亡的情形,就一阵后怕。
小疯子下手没轻没重,不让他长长记性,说不定哪次又在他手里咽气了。
裴玄斜靠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下,头发上沾染了几片飘落的梨花瓣。
嗯,甚美。
但是时越这时候可不愿欣赏。
裴玄见时越回来,敛下眼眸,声音平直的问:“你用过早膳了?”
时越瞥他一眼,淡淡的回:“关你什么事。”
裴玄张嘴就要说什么,但是最后硬生生忍下来,在时越的视线中拿出了一只野山鸡。
时越忍不住问道:“你拿个野山鸡干什么?”
裴玄的语气带着惯有的冰冷:“你前几日不是说没吃过野山鸡,想尝尝吗。”
时越:“……”
这是他哄人的手段吗?
若是没惹自己生气,时越肯定开心死了,但是当下,时越不打算接受裴玄用这只鸡的示好。
时越只看了那鸡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不必了,我已吃过了,留着你自己吃吧。”
裴玄脸色一沉,把那可怜的鸡随手一扔,转身就走,背影都透着一股火气。
几日后,此次悠南山庄之行便结束了,在此地的皇亲贵胄都浩浩荡荡的离开。
时越这几天和裴玄还有一句话不说,顶多进行一些官方的对话。
譬如:
时越收拾行李时,不小心弄掉了玉佩,裴玄捡起来扔给他:“东西都会丢,蠢。”
时越便不甘示弱的说:“要你管?”
再譬如:
往日坐马车,时越都会邀裴玄一起坐,但这次时越一个人独享了整个马车。
裴玄第一次没被邀请,心里窝着火说:“坐安稳,别被马一蹄子撅下去。”
时越道:“呵呵。”
再再譬如:
下马车时,时越不小心踩到了裴玄的衣袍角。
裴玄皱眉道:“脑子笨,眼也瞎?”
时越翻个白眼:“你给点钱让我看看病?”
“……”
诸如此类事件,每天都在发生。
安定侯府内。
时越用手撑着脑袋,在凳子上坐的颇没正形,他歪头看着石头问:“我上次交给你的图腾刺青,可查出来什么没有?”
石头摇摇头:“回二公子的话,并没有,西域小国众多,虽有以蛇为本的部落,但是他们的图腾都与此图不同。”
时越微蹙眉头,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来还要继续探查才能知晓了,这波势力一定不会就此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