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本质无异
此次婵娥属不光来了左依棠,夏花阴也跟着一并来了。
听最後一个人说完那屠夫昨日就是照常出摊照常下班後,夏花阴转过头询问左依棠,“你还好吧?”
左依棠的目光从屠夫身上收回,神情有些不自然,“我还好。”
夏花阴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盯着左依棠的表情,试探问,“那我们先去屠夫家看看?”
左依棠眨了两下眼,
“不……还是先去孟休家看吧。”
到这里,夏花阴实在是无法对左依棠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视若无睹了,试探道:
“好,那便分成两个小队,一队跟着左大人去孟休家查探,一队人跟我。”
“等等……”左依棠再次开口,并且伸手拦在夏花阴身前。
夏花阴:“左大人还有什麽指示?”
“那我去屠夫家吧……你,”
左依棠看着夏花阴的目光,顿了顿,将原先准备说我俩换换你去孟休家的话咽下,改口道,
“我和你一起。”
……
左依棠快步走在最前面,差点没越过带路的居民。
夏花阴见状,默默也加快了步子,几乎与左依棠并肩前行。
带路的居民是位上了些年纪的妇人,原先她看着其中一位着急,尽量提快了速度,後来见着两位都紧巴巴贴在她屁股後头,两条腿迈得快要晃出虚影,整个人呼哧呼哧喘气。
好在屠夫家离枯井不算远,在她把气喘得冲天响之前,脚步停住。
她缓了口气,回头冲两位女官笑笑,说了声“到了”,旋即体贴地帮忙叩门,“心兰啊,心兰在家吗?”
左依棠屏着呼吸听动静。
四周杂碎的生活气息细细传来,因而显得此处的安静格外响亮,几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响。
妇人刚举起了手,刚想要敲门再叫一次,突然——砰!
门里传来重物砸地的声响。
夏花阴迫不及待上前一步,手刚碰到门,没待使劲,那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来。
张心兰的两只手扶着门边框,擡头看到来了这麽多人,身形明显一僵,整个人顿在原地,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双眼空洞,直到夏花阴问她,
“你是孙屠夫的妻子吗?这是孙屠夫家吗?”
张心兰似听不到,好半晌没答话。
“是,是的。”妇人热心肠地帮忙应了话,上前来拍了拍张心兰的肩,张心兰肩上有伤,这一下疼着了,魂才回到身体里来。
张心兰的目光在左依棠身上多停留了一会,看着她身上的官服,晓得是来查案来了,视线快速扫开,没与左依棠相认,怯怯地将目光低垂下去,连脖颈也弯曲低垂。
“你脸上的伤怎麽回事,还好吗?”
张心兰的脸上几乎没有好皮肤了,但凡见到她的,都没法不问一句,夏花阴将案情抛到一边,先关心道。
张心兰摇了摇头表示否定,然後又点了点头,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扶着门板的手突然抓紧。
夏花阴注意到她的小动作,馀光随意瞥去,发现有些泛红,目光便投过去多看了两眼,发现她的手背上大大小小全是破了皮的抓痕。
夏花阴拧了拧眉,神情复杂着将目光从张心兰的手上转到脸上,又叫了她一声,
“张心兰?”
张心兰的神总是飘远,这麽一会功夫,魂又出窍了,反应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答:“我……哦,我这伤是被打的。”
夏花阴:“被谁打的?”
张心兰咬着唇,不说话了。
左依棠一直紧张地盯着张心兰。
她们二人自小就玩在一起,直到十岁那年,左依棠被送入宫中,两人才分开。但张心兰什麽脾气秉性左依棠再清楚不过,见得她这样,心中立马有数了。
左依棠于是上前插话道:
“被谁打的先不说了,你上过药没有?家里有药吗?”
左依棠牵过张心兰的手,快步将她往屋子左侧的狭窄侧门带。
夏花阴见状,站在後面问,“你们二人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