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泱是不同的。
蒋四野分不清这点“不同”到底不同在哪里。
但贺泱让他喜欢的特质很明显。
她乖。
不管是约会迟到,还是看电影时他心不在焉,又或者他有急事说走就走,连具体理由都不需要给。
贺泱总是乖巧点头,承受他的一切。
这让蒋四野很放松。
他不喜欢别人对他刨根究底,不喜欢对方像个监视器,不喜欢对方对他有占有欲和控制欲。
他可以给钱给势给名分,只要对方不管他。
毫无疑问,贺泱是唯一符合这个条件的。
婚後生活如蒋四野所料,贺泱果然不多过问他的行踪。
他该满足的。
然而某次酒局,桌上其他老总电话一个接一个响起,唯独他的手机仿佛关掉信号似的,安安静静。
老总们羡慕他。
蒋四野面上云淡风轻,回家就找借口跟贺泱闹脾气。
贺泱一脸懵。
那时她有孕四个月,脸上是即将为人母的温柔,就算知道他在无理取闹,还是好脾气哄他。
蒋四野身上的公子哥习性是真的很重。
他让贺泱在以後每个酒局都必须给他打电话。
贺泱乖乖照做。
她电话打来了,蒋四野自然要装上了:“自己睡,我不一定回。”
贺泱就说:“好,注意身体。”
然後把电话挂了。
蒋四野险些气坏了。
她管他,他不高兴,她不管他,他好像,更难受。
蒋四野是不会离婚的。
他们还有峥峥。
哪怕亲自去阎王爷手里抢人,他们的儿子都会活下来。
贺泱只能乖乖给他待着,等他领一个健康的儿子回来,然後蒋四野要让她为误会自己的事道歉,让她喊一万遍老公才能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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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泱是睡在工作间的。
闹钟响时她在蒋四野的怀里。
不知何时回的主卧。
天色阴暗,不过才四点。
像是被吵到,男人皱眉,往她颈窝里拱了拱,手不满地摸索,想把闹钟关掉。
他每次都抱得很紧,贺泱想出来都困难:“我要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