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打的!”陌生男人受不住这种诬赖,“她自己喝多了磕的,我这漏风的门牙才是她打的!!”
贺泱:“。”
蒋四野:“你看,你刻板印象了吧?”
贺泱咬字:“签字!”
蒋四野不管她:“你们没调解吗?”
男人:“没有,我不调解,我怕被她打死!”
“调解是固定流程,不是你要不要,”蒋四野跟人家指点上了,“现在去接受调解,你们完了轮到我们。”
男人:“这边没有调解。”
蒋四野看向工作人员:“那我投诉你们。”
工作人员:“。。。。。。”
m的。
一大早来了个神经病。
“你快点,”贺泱不耐,“後面还有好多。。。”
蒋四野:“这怪我吗?谁让他们不如你积极,约了个这麽靠前的时间?”
贺泱忍了片刻,把笔往他手里塞。
蒋四野嘴角拉成直线。
“你要不要再考虑下?一结一离再结挺麻烦人家的。。。”
“不用,”贺泱斩钉截铁,“我不会再结婚。”
“那我以後不这样了行不,”蒋四野弱弱道,“你不喜欢的我都不做了,换你这样对我。。。”
估计是难得一见这种情况,周围几对夫妻都围了过来。
工作人员:“你们要不要去旁边讨论?”
蒋四野立刻道:“要。”
贺泱:“不要!”
“蒋四野。”她喊道。
“你签字,”贺泱隐忍道,“你不要总是欺负我,我不欠你,不欠你知道吗!”
“。。。。。。”
蒋四野一向锋利的眼睛涌上无望。
是一种心脏即将剥离身体的疼痛。
这种疼痛不受控。
仿佛在高速上失控的跑车,没有缓冲点,没有尽头,也没有人可以救他。
蒋四野眼皮发红:“我爱你。”
贺泱:“签字!”
蒋四野垂下脑袋,头发碎到额头,遮住山峰一样冷峻的眉。
“我签,”他哑声,“我会签的。”
他用左手握笔,字签得很慢,一笔一画。
贺泱狐疑:“你不是都用右手吗?”
蒋四野笔尖停住:“你要不要太法西斯,连我用哪个手签字都管?”
“他平时都用右手,”贺泱直接问工作人员,“用左手签有法律效力吧?”
蒋四野胸膛起伏。
这个欠揍的臭丫头。
居然只在意这个问题。
工作人员:“可以的,我们这里有监控录像,能证明是他本人签字。”
贺泱撇过脸,看向蒋四野:“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