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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自制简易口罩(第1页)

火墙熄灭后的第三天,淮安城的烟还没散干净。风一吹,焦糊味混着泥土气往人鼻子里钻,里正带着后生们在贫民窟翻找幸存者,脚踩在烧黑的木头上,咯吱咯吱响——北狄人虽被烧死大半,可城西的茅屋塌了近半,隔离棚也被冲得七零八落,散落的衣物、药渣混着没烧透的柴草,在墙角堆成了小山。

陆承宇蹲在茶园边,看着老铁匠给匕刻茶苗。老铁匠的手糙得像树皮,刻刀却稳得很,青灰色的铁面上,嫩绿色的茶芽正一点点显形,叶尖弯着,像刚沾过露水。“这纹路得深点,”陆承宇用手指碰了碰铁面,“晚秋总用匕削茶枝,浅了怕磨掉。”

老铁匠“嗯”了一声,刻刀往深里走了走,火星落在地上,烫出个小黑点。不远处,陆灵儿正帮老茶婆翻晒草药,小姑娘把硫磺、苍术铺在竹匾上,阳光晒得草药脆,风一吹,苦味飘过来,跟灵泉水的清甜混在一起,倒成了淮安城特有的味道。

“哥!老茶婆让你过去!”陆灵儿突然喊了一声,手里还捏着片苍术叶,“她说隔离棚那边出事了!”

陆承宇心里一紧,起身往隔离棚跑。刚到矿洞口,就看见几个药童围着个病人跺脚,那病人是前两天从重症区救回来的,脸上的紫斑刚褪成浅黄,此刻却捂着嘴咳得直不起腰,唾沫里带着血丝,溅在地上,红得扎眼。

“怎么回事?”陆承宇抓住老茶婆的胳膊,看见她手里捏着块沾了血的布巾,“不是说醒神草解了蛊毒,只要调理就能好吗?”

老茶婆往病人身边凑了凑,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他的脉,眉头拧成了疙瘩:“不是蛊毒的事。”她往矿洞深处指,那里的石灰圈被踩破后还没补,潮湿的石壁上渗着水,墙角堆着没来得及运走的病人物品,“是瘴气。北狄人退了,可矿洞里的毒烟没散干净,这病人是吸了瘴气,染了风寒,咳起来震破了肺管子。”

正说着,又有两个病人咳起来,一个咳得蹲在地上,一个扶着石壁直喘气,唾沫星子随着咳嗽往外喷,落在旁边药童的衣袖上。药童下意识往后躲,却没躲开,脸色瞬间白了——这几天忙着救急,谁也没顾上瘴气,更忘了病人咳嗽时会带起病菌。

陆承宇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青溪镇。账本上记着,当年疫病后期,很多人不是死于蛊毒,是死于“传咳”——一个人咳,一屋子人跟着咳,咳着咳着就倒了,嘴角淌着血,跟眼前这病人一模一样。

“得挡住唾沫星子。”老茶婆突然拍了下大腿,往药房跑,转眼拿了块细麻布回来,用剪刀剪成方块,又往上面撒了些苍术粉,“把这布蒙在嘴上,咳嗽时就不会把病菌喷出去了!”

她把麻布往病人嘴上按,可麻布太松,病人一咳,布就往下掉,唾沫还是漏了出来。陆灵儿赶紧递过根麻绳,老茶婆把麻绳系在麻布两端,往病人耳朵上挂,这下麻布贴紧了嘴,咳嗽声闷在布里,听起来嗡嗡的,唾沫星子果然没再喷出来。

“这法子管用!”药童们眼睛亮了,“可咱们的麻布不多了,药房里就剩两匹,隔离棚有三十多个病人,不够分啊!”

陆承宇往贫民窟的方向看,那里的茅屋虽塌了,可散落的衣物不少,有粗布褂子、麻布裙子,还有没烧透的被单。“去捡布!”他对着护院喊,“只要是干净的、没沾血的布,都捡回来!粗布、麻布都行,越多越好!”

护院们立刻往贫民窟跑,陆灵儿也跟着去了,巨狼跟在她身后,用鼻子拱开瓦砾,叼出件半埋在土里的蓝布褂子,甩了甩上面的灰,递到陆灵儿手里。

老茶婆蹲在地上剪布,她把捡来的布按大小分类,粗布最厚,剪成巴掌大的方块;麻布薄些,就两层叠在一起剪;还有些细棉布,是从富人丢弃的衣物上拆下来的,她留着,打算给咳嗽重的病人用。

“光蒙嘴不行,”老茶婆剪着布,突然抬头说,“得让布沾点药。苍术、硫磺磨成粉,用灵泉水调湿了抹在布上,既能驱瘴气,又能杀病菌。”她往药童手里塞了个石臼,“你们去捣药粉,越细越好,跟面粉似的才管用。”

药童们赶紧捣药,石臼里的苍术、硫磺被捣得粉,灵泉水一调,成了淡黄绿色的糊,抹在布上,凉丝丝的,还带着股药香。陆承宇拿起块抹了药的粗布试了试,往嘴上一蒙,呼吸时虽有点闷,却能闻到药香,比直接吸瘴气舒服多了。

“得教大家自己做。”陆承宇把布递给旁边的病人,“光咱们做不够,隔离棚的人、贫民窟的人,都得学会,往后进出矿洞、接触病人,都得戴着这‘口罩’。”

他带着药童往隔离棚中间走,那里有块空场,十几个病人正围坐着晒太阳,看见陆承宇手里的布,都好奇地凑过来。“这是啥?”一个瘸腿老汉问,正是前几天带头冲矿洞的那个,他脸上的紫斑还没褪净,说话时总忍不住咳两声。

“口罩,挡病菌的。”陆承宇拿起块布,又拿了根麻绳,“看好了,这样剪布,这样系绳,往耳朵上一挂,咳嗽时唾沫就喷不出去了,别人也不会被你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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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边做,手指捏着麻绳往布上缝——老茶婆说麻绳直接系在布上容易掉,得用针线缝几针,把麻绳固定在布的两端,像个小带子。瘸腿老汉看得直点头,伸手要过布和麻绳,笨手笨脚地学,麻绳没缝好,倒把布戳了个洞。

“我来帮你!”陆灵儿跑过来,她手里拿着根细麻线,是从破衣服上拆下来的,“我娘以前教我缝补丁,这个我会!”小姑娘把布铺在膝盖上,麻线穿在骨针上,缝得又快又稳,麻绳被她缝得牢牢的,扯都扯不动。

有了陆灵儿帮忙,做口罩的度快了不少。病人里有会针线的妇人,主动接过剪布的活,手指翻飞间,方块布落了一地;后生们力气大,负责捣药粉,石臼撞得咚咚响;连几个半大的孩子都没闲着,帮着递麻绳、捡碎布,在空场上跑着,倒让死气沉沉的隔离棚添了点活气。

可没过多久,就有人把口罩摘了。是个瘦高个男人,他把口罩扔在地上,脚踩了踩,梗着脖子喊:“戴这玩意儿憋得慌!喘不上气!我看你们就是瞎折腾,有这功夫不如多煮点灵泉水!”

他一喊,几个病人也跟着摘口罩,嘴里嘟囔着“太闷”“没用”,有个妇人甚至说:“这布沾了药,闻着头晕,还不如不戴。”

陆承宇捡起地上的口罩,拍了拍上面的灰,没生气,只是往矿洞深处指:“前两天咳血的病人,你们见过吧?他就是没挡着唾沫,把病菌传给了旁边的人,现在两个人都得躺着。”他又往药房的方向指,“老茶婆说,这瘴气里的病菌能飘十步远,你不戴口罩,咳嗽时病菌飘到别人身上,别人再传给你家人,到时候一家子都咳,谁来照顾?”

瘦高个男人不说话了,他家人住在贫民窟,前两天塌房子时砸伤了腿,还等着他回去照顾。瘸腿老汉捡起地上的口罩,往瘦高个手里塞:“戴上吧,陆将军不会害咱们。我前几天冲矿洞,错怪了他,现在想想,他是真为咱们好。”

瘦高个捏着口罩,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嘴上戴了。这次他没嫌闷,只是时不时用手按按口罩,让它贴得更紧些。其他摘了口罩的人也赶紧戴上,空场上又恢复了做口罩的动静,只是没人再抱怨了。

做了一下午,口罩堆了满满两竹筐。陆承宇让护院把口罩分下去,隔离棚的病人每人两个,一个白天戴,一个晚上换;贫民窟的人每人一个,进出城时必须戴;护院和药童更不用说,随身带着,接触病人时一刻也不能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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