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胆子大啊,看热闹看到锦衣卫来了。
他一拍其中一个相识的闲汉。
哟,是鸢哥儿。
那老吴却不怕他,做个揖算是见礼,当是随意的紧。
啥事,围这许多人。
郑鸢问道。
年年都是锦衣卫拿人,今日里却是来喊冤,大家伙自然看着热闹。
锦衣卫喊冤?郑鸢也是奇了,远远望去,却是一个锦衣卫校尉跪在百户所大门前不停的磕头,看去却是有些面生。
怎么个说法?
上月吴江不是爆了件大案吗?
吴江罗叶氏貌美娇俏,却是水性杨花,竟信了那闻香教,并与教众勾搭成奸,不料为夫家撞破,竟生歹意,勾结教众连杀夫家十一人。
这件案子郑鸢是知道的,据闻还惊动了皇帝跟这锦衣卫有何关系。
这锦衣卫姓叶。
姓叶?那罗叶氏是他姐姐。
郑鸢恍然只这案子不是已报了应天府,断了秋后问斩吗?这校尉言道姐姐是被冤枉的,据闻还牵扯到吴江大户。
郑鸢却是听的更是迷惑了,待再要细问,这老吴却是知之未详了,只说这叶姓校尉本是到本部百户处喊冤,却惹得一顿耻笑,后又跑到苏州百户所来喊冤,甚是可笑。
再看时,百户所里早有小旗、力士出来,将那校尉架了开去。
在一片哄笑中,郑鸢带着疑惑走进了百户所,却见李毅权一脸阴暗的坐在大堂之上,四周锦衣卫倶躲的远远的。
百户今日这是?郑鸢也是跟他熟悉了,知他何事都摆在脸上,平日总爱装作成竹在握的样子,实则无甚主见。
你来的正好。
李毅权阴着脸对他招招手,却对其他人道,尔等都滚下去!
待众人一脸复杂的看向郑鸢,倶退出堂外后,李毅权才重重哼了一声你那百户只怕有了些变故。
这话让郑鸢吃了一惊,细问之下,却是原应天千户所千户要改南直隶指挥所任职,本是李毅权接任,不曾想,南直隶横插一脚,强行推举应天千户所里一常姓世袭百户,这百户也是南直隶勋贵出生,后台甚硬,连京里指挥使也硬压不过,眼下正僵持之中,李毅权动不的,郑鸢这百户自然也升不上,也难怪郑鸢进来时,李毅权一脸阴霾。
你且拿个章程。
李毅权炯炯的看着他。
此刻想来老大人们也正在权衡,尚无定论。
郑鸢询问道。
尚无定论。
李毅权点点头。
那就是要看两位百户有何值得老大人们取舍的东西了。
郑鸢沉吟道。
老子刚拿了四十万两银子还不够?!不够。
郑鸢道,这只证明了大人这一次的能力,对外人言,何尝没有偶然成分在其中。
如何比得这勋贵背后的能量所带来的长久利益。
那该如何?李毅权有些急了。
郑鸢也有些着急,此番关键时刻,他绝不能让任何因素阻挡他的崛起,哪怕是最基层的崛起。
有了!他忽的一拍大腿,吓了李毅权一大跳。
大人,今日门外可是有一校尉在喊冤?不错,那小子就是常百户的属下。
哼,竟跑到我这儿来喊冤,怕不是挖个坑要某家跳。
大人,就算是坑,也得跳。
郑鸢斩钉截铁的。
什么?!李毅权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