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第一次村里传出名声不好也是因为她,上次被山贼抓错也是因为她!
凭什么自己平白替她背锅,而她还在这里理直气壮的指责我!
回想那天夜里,她才换完衣服不久,正喝着她娘给她熬煮的姜汤。
就有官府的人挨家挨户的敲门,问有没有谁家的姑娘失踪的。
听到动静吓得她捧着姜汤手都抖,不知道为何会有官兵进村盘问,是谁走漏了风声?会不会大家伙知道自己进了山贼窝?
想了想后反应过来或许是许洺报的官,毕竟她从山贼手中逃脱了。
看到衙役都是没头没脑的一家家问,心里觉得松了一口气。
确定了许洺当时没有看清自己,不会到处说自己被掳走的事情,但同时又觉得白替人受苦了却没人知道。
心中七上八下的,还是她爹淡定的与衙役说家里闺女一直在家,也没听说谁家姑娘不见了,这才打了官差。
等官兵走了,她娘嘴里一直喊着‘阿弥陀佛’。
说幸好刚刚她爹拦住不让她出去到处找人,不然就算闺女清清白白地回来了,那也没有人相信了。
想到当天种种心惊,文菊拳头攥紧,最终忍不住吼道: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既然是我自己学到的本事,我肯定是要挥的!
至于你说的不要用绒华阁的名头,请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下回!”
文菊本想把自己因为许洺被抓的事情说出来,但想了想事情的严重性,终是忍了下来。
许洺看文菊气愤地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她气什么?
还没等她想明白,身后就传来声音:
“阿离,好歹我们也是本家,你就这么看着你媳妇来欺负我家文菊的?”
文菊爹陆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后,板着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陆离回过身,看到陆河还是礼貌性的喊了一声:“陆河叔。”
许洺知道他是文菊爹,也知道春芽说在老大叔手中买的簪就是他。
现在看他说的理直气壮,如此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眉头蹙起,有些生气说:“陆河叔,说欺负远远算不上。
我不过是让你们实事求是,不要挂羊头卖狗肉,到时候人家现货不对板都来找我麻烦!”
陆河感觉许洺说话十分难听,脸色难看下来。
想到最近进账银子不少,心中自然是不愿意答应这个要求。
经过几天庙会宣传,那绒华阁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了。
全都是借着绒华阁才能卖上高价钱,不然就自己买的这些便宜材料,怎么可能卖得出这样的价格!
文菊爹不愿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想着自己都是走街串巷的去人多的地方,交易完成就走。
应当是没有人能找到自己,就想搏一搏,看许洺对这件事的执着程度如何。
“若是我们就是要呢?你能如何?”
“如果你们坚持,那就冤有头债有主。怎么赚到的银子,就怎么吐出来!”
许洺没想到有人脸皮能这么厚,说话也越不好听了。
本以为这样说以后,陆河会有所收敛,毕竟现在村中都在传陆家和县令有关系,相信他也听说过,多少会有些忌惮。
却没想到陆河听完只是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