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中央,宁次的白眼清晰地“看”着丁次那细微的查克拉流动和故意放缓的呼吸频率。
这拙劣的演技骗不过他。
宁次缓缓放下防御姿态的手臂,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墙边:“站起来,否则……”
“否则”后面的话甚至不用说完,那平静语调中蕴含的、比拳头更可怕的威慑力让丁次猛地一哆嗦。
“我起来!我起来!”丁次一骨碌像被开水烫到一样跳了起来(或者说弹了起来),动作麻利得完全不像刚撞过墙的人。
他拍打着身上的灰,欲哭无泪地看着场内那个的“煞星”,带着哭腔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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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前辈……我认错,我装死不对……你就饶过我,放我下场吧……我真的不行了……”
他说话间又可怜巴巴地看向裁判席。
宁次根本没有理会丁次的哀求和裁判询问的眼神。
极其自然地侧过头,目光投向观战席上的天天。
天天正看得津津有味,脸上挂着吃瓜群众般心满意足的微笑。
看到宁次的目光,她毫不犹豫地——微笑着摇了摇头。
意思非常直白:还不行,接着演。
接收到指令的宁次立即转头,对还在表演悲情戏码的丁次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语气毫无商量余地:“继续。”
丁次心如死灰,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绝望地哀叹一声,知道今天这顿打……哦不,这场“表演赛”是逃不掉了。
强打起精神,放弃了“肉弹战车”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决定换种“温柔”点的方式进攻。
“倍……倍化之术!”丁次结印,身形在查克拉的作用下迅膨胀,原本就庞大的身躯变得犹如小型山丘。
“宁次前辈……我……我要上了!”
丁次巨大的身躯微微前倾,洪亮的声音里依旧充满了不确定和小心翼翼,巨大的拳头悬在半空,仿佛在等待宁次的最终确认——这大概是忍界史上最为悲壮和犹豫的“准备进攻”画面了。
丁次巨大的拳头悬在半空,如同犹豫不决的攻城锤。
宁次依旧维持着那个沉静如水的防御姿态,白眼清晰地将丁次肌肉紧绷的颤抖、查克拉流经身体加倍化后产生的负荷反馈都尽收眼底。
“……宁次前辈?”丁次声音里带着一丝恳请确认的颤音,希望对方能突然宣布结束这折磨。
宁次只是极轻微地点了下头,幅度小到几乎看不见。那意思很明确:可以开始。
丁次深吸一口气,巨大的拳头不再是砸,而是带着一种试探性的、尽可能轻缓的力道朝着宁次拍了下来。
即便如此,那体积带动的风压也吹得宁次的衣服猎猎作响。
“嘿!”丁次甚至喊得有点缺乏底气。
宁次脚步微错,不退反进,身影一晃,精准地避开拳头主体,来到了丁次那巨大的手腕下方。
并未使用伤人的柔拳点穴,而是五指张开,一股柔和的、但蕴含惊人粘滞力和导向性的查克拉瞬间包裹住丁次的手腕关节。
“嗯?!”丁次只觉得一股旋转的力量牵引着自己的手臂,原本收放自如的庞大力量像被引入了一处深不见底的泥潭。
他本能地想抽回手臂,却感觉如同陷入柔韧的蛛网。
就在这失衡的瞬间,宁次身体轻旋,借着丁次自身的力量加上一个精巧的四两拨千斤——
“柔拳法·引拂!”
“哇啊——?!”
丁次庞大的身体重心骤失,他那山丘般的身体居然被宁次甩得一个趔趄,巨大的脚掌在地面犁出深深的沟壑,差点失去平衡摔倒。
那情形就像是笨拙的大象被灵巧的游鱼戏弄。
丁次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看着自己完好无损(但酸胀得要命)的手臂,内心只剩无语凝噎。
他已经非常努力地在“攻击”了!为什么宁次前辈还是这么滴水不漏?他又羞又急,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
“宁次前辈!我真的……真的打不到你啊!”
他倍化后的手指头都在微微颤抖,看起来可怜又滑稽。
宁次则再次拉开距离,站定,衣襟甚至没乱一丝,依旧是那副沉静得可怕的等待姿态。
“继续!”
声音平淡无波,似乎刚才那一拨只是拂去袖上尘埃。
观战席上,天天看得是眉开眼笑,嘴角的弧度就没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