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回过神,“啊,没事。就是感觉那个人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
“没什么,可能是错觉吧。”赫敏摇摇头,“走吧。”
哈利走到猪头酒吧前,身后的喧闹在风雪的遮掩下显得格外遥远。
他伸手推开门,寒风裹着雪花瞬间涌入,出一阵呼啸声,同时响起的还有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
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扑入鼻腔,混杂着廉价酒精和烟草味,他不动声色的微眉头,身体没有任何停顿。
酒吧里光线昏暗,人不多,几个裹着厚厚衣物的身影散落在角落的阴影里低声交谈,在他开门进来时低沉的细声碎语顿时为之一静。
吧台后面老头手上擦着玻璃杯。
“火焰威士忌,不加冰。”一枚金灿灿的加隆滑到他手边,出咕噜噜的轻响。
酒吧内顿时更加安静。
阿不福思仿佛没有看到,眼神深沉地盯着这个外乡人:“本店小本买卖,一杯威士忌可值不了这个价。”
“但消息就不一定了。”
“我这可没有你需要的消息。”
“那可不一定。”
哈利拉低兜帽找到一个僻静昏暗的角落坐下,酒吧内细声碎语才慢慢重新响起。
从推开门一直到他坐下,哈利至少感应到不下五六双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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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若有若无的恶意和试探,在他掏出金加隆后,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他坐下后,将一张报纸重重拍在桌子上,那些视线在看到那份再熟悉不过的通缉令后,黏在他身上的视线顿时减少一些。
但还是有两个,隐隐约约一直挂在他身上。
哈利在进门时那一眼扫视就已经将所有人纳入眼帘。
此时自然知道还在盯着他的两个人,一个是斜对角那个矮小狡诈的妖精,另外一个则是位于他右后方一个全身藏在黑色斗篷下的瘦小身影。
浓郁的烟草灼烧味道中混杂着极其微弱的血腥气。
阿不福思将擦杯子的毛巾搭在肩膀上,端来两杯酒,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回到吧台后面。
很快,那个妖精笑眯着眼坐在他对面,端起其中一杯自顾自啜饮。
“一条消息,一个加隆。”那妖精饮下半杯酒,满意地打出一个酒嗝,伸出弯曲虬结的手指,比划道。
劣质酒精烧的嗓子火辣辣,哈利轻吐一口酒气,点点头。
那妖精眼里的笑意更加浓厚,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狡诈。
他伸出手,又道:“先交钱,再交货。”
哈利没有说话,一直盯着他,盯到他眼睛里的笑意渐渐消失,盯得他开始不自在,眼神闪躲,才慢慢改口。
“好吧,我可以先附送一条消息。”他凑过来压低声音:“虽然封锁了消息,但我从最新渠道收到的风声,前些日子部里的爪牙又失手了,虽然没有死亡,但至少有十多个人受了伤。”
妖精说完,视线落在通缉令那张照片上,眼中的意味非常明显。
哈利沉思良久,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加隆,在手中颠颠,出清脆响亮的碰撞声。
这下酒吧内再度安静下来,那妖精嘴角咧的更大了,护食一般,瞪着每个看向这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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