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
说到这儿,陆子衔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我们得让灯塔看到一些符合他们猜想的假情报,而且必须由他们自己去‘发现’这些信息。”
“因为只有靠他们自己努力找到的情报,他们才会深信不疑。”
……
“喂!那个鬼鬼祟祟的,在干什麽!”
监工很快注意到躲在人群中偷懒的大卫,扬手就是一鞭子抽过去:“今天完不成任务,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大卫猝不及防挨了一鞭,疼得龇牙咧嘴。他下意识转身瞪向监工,眼中闪过凶光,却猛地想起自己正在执行潜伏任务,连忙换上惶恐的表情。
好在监工似乎只当他是个不服管教的刺头,一边甩着鞭子一边骂骂咧咧:“当着老子的面都敢偷懒!看来是打得不够狠!”
“星辉不养你们这些吃白饭的废物!”
鞭子接连抽在他受伤的小腿上,大卫疼得直抽冷气,却只能死死低着头硬扛。他紧紧攥着拳头,生怕眼中的怒火会招来更凶狠的鞭打。
这群该死的地老鼠!
懂不懂什麽叫战俘待遇?!等老子拿到情报回去,非得带兵把你们这破避难所掀个底朝天!
大卫死死咬着後槽牙,把涌到嘴边的痛呼硬生生咽了回去。鞭子抽在旧伤上的刺痛让他额头冒汗,但更让他愤怒的是这种屈辱的处境。
他在心里把星辉这些人骂了千百遍,盘算着回去後要如何报复。
特别是这个挥鞭子的监工,他发誓要让对方也尝尝这种滋味。
不过眼下他还得继续演戏……
大卫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肌肉,装出懦弱的样子缩着脖子。
等拿到通风管道的情报,看这些地老鼠还能嚣张到几时!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收工,大卫拖着血肉模糊的伤腿,趁监工们轮班吃饭的间隙,一瘸一拐地摸进了俘虏专用的茅坑。
他必须赶在夜巡开始前取出针孔摄像头。
刚用肩膀顶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一股混合着粪尿腐臭的刺鼻气味就如有实质般撞上脸来,熏得他差点晕过去。
昏暗的棚屋里苍蝇成群飞舞,满地污秽几乎无处下脚,浓烈的氨气味呛得他眼泪直流。
大卫只觉得眼前发黑,连忙用脏兮兮的袖口捂住口鼻,强忍着作呕的冲动闪身钻进这个不足两平米的狭小空间。
他反手插上门闩,顾不上满地污秽,单膝跪在相对干燥的墙角。
颤抖的手指摸索着解开裤带,小心翼翼地探向藏匿摄像头的位置。
——那是他特意在内裤夹层缝制的暗袋。
只是过去这麽长时间,暗袋卡着的位置非常尴尬,并且和他的内裤线头缠在了一块。
大卫屏住呼吸,借着墙缝透进的微光,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挑开内裤夹层的线头。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混合着茅坑里蒸腾的氨气味,刺激得他脑袋隐隐做痛。
他必须动作轻柔,任何剧烈的撕扯都可能损坏这个宝贵的设备。
当最後一根线头被挑开时,那个仅有纽扣大小的微型摄像头终于露了出来,金属外壳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微光。
他用两根手指拈起摄像头,仔细检查着镜头是否被损坏。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腿伤处传来,让他险些失手将摄像头掉进脚下的污秽中。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