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朝再次叹了口气——刚才自己站在外面纠结真是傻到了极致,那会要是直接进屋,林渊说不定还没有睡着。现在可好,他还得照顾这麽个喝醉的人。
至少得把他身上的衣服都脱掉。像林渊这样睡到半夜,陆屿朝都担心这条领带会一不小心缠住他的脖子然後把他勒死,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刚才连门都不关,就直接在屋里睡着了?你就那麽相信我会回来?”
陆屿朝对他道,“既然你这样对我,那我可要对你乱来了。”
什麽不能酒後乱来,什麽不能趁人之危,那都是正人君子的观点。
陆屿朝心想,在林渊面前,就算能有机会做一个正人君子,他,陆屿朝,今晚也要将那些仁义道德丢到九霄云外。
于是,陆屿朝解开了他领口的领带和腰间的皮带,又一颗颗解开了他的扣子。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陆屿朝终于成功扒掉了林渊身上的衬衣和他的裤子。
他的动作有些粗暴,中途林渊倒是迷迷糊糊地睁过眼,可他确实头晕的厉害,只是口齿不清呢喃着叫了两声陆屿朝的名字,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哼哼。”
陆屿朝擦了擦额头的汗,气喘吁吁地挑了挑眉,然後雄赳赳气昂昂地将林渊的衣服都丢到了一边,嘴里嚷嚷着:“林老板,你也有任我宰割的一天啊!”
接着,他弯下了身子,在林渊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深红色的小印记。
明天早晨就是股东会议,虽然年龄大的长者居多,但今天陆屿朝观察了,眼神不错的中年人也不在少数。
林渊在工作场合一向严肃。
陆屿朝倒想看看,明天林渊出席股东会议的时候,能在脖子上贴多少块创可贴来遮盖这些“草莓印记;而那些中年股东们看到这些之後,又会用怎样的语言来调侃林渊,林渊又会有多麽尴尬。
想想心里就痛快。
“1,2,3,4……”
陆屿朝一通忙活,最後数了数他脖子上的印,觉得太密集了也不好,6个应该够了,毕竟66大顺。
忙活完,陆屿朝从隔壁的房间拿了一套枕头和被子,选择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不知道两个人是什麽时候开始谈恋爱的,今晚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已经分手,反正他今晚不和林渊睡在一张床上;可隔壁的卧室没有窗户,感觉也很别扭,相比之下还不如睡在客厅,一睁眼就能看到落地窗和外面的风景。
……
早晨5点40,林渊站在沙发旁,打量着那张熟睡的面孔。
陆屿朝回来了,可也没完全回来——竟然在沙发上睡的那麽香。
他记得昨天缪沉宴的事;也大致记得从会场回来的路上,他不过大脑地跟陆屿朝说了什麽王八蛋的话,然後挨了两记耳光。
在那之後,林渊就什麽都记不起来了。床头的水应该是陆屿朝准备的;衣服,应该也是陆屿朝帮他脱的。他昨晚睡觉只穿了一条底裤,没有穿睡袍。
而且衬衣和西裤像是被人恶作剧过了,被昨天自己的那条领带牢牢地捆在了一起,一时半会还解不开,林渊清楚自己以前没有这样玩弄衣服的习惯。
他很想跟陆屿朝聊聊昨天的事,可现在时间太早,考虑昨晚陆屿朝可能照顾自己照顾的很辛苦,林渊就没有叫醒他,而是连人带被子一起把陆屿朝抱到了卧室的床上,又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看了很久,这才去浴室洗漱。
然而,打开浴室灯的那一刻,林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愕的整个人都凝固在了原地。
最明显的是脖子,到处都是红色的淤血印子,还都印在衣领盖不住的地方;其次,也是最令他震惊的,便是他上身的某两个小圆部位。
竟然肿了。
而且,是肿到他都几乎认不出来原样的地步。
在他注意到的那一刻,痛感也随之变得明显起来。仔细回想一下,刚刚抱陆屿朝回屋的时候不慎摩擦到,似乎就已经感觉到疼了;但他那会并没有放在心上,还以为是那个被罩的材质不好。
林渊下意识拿起洗手台上的两只玻璃杯,贴在了自己的胸上,企图用玻璃杯上的冰凉感,来缓解这股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的奇怪的疼痛。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离谱模样,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陆屿朝昨晚趁自己醉酒沉睡不醒,到底干些了什麽?
是他掐的,还是嘴巴啃的?
身上的其他地方有没有变的和之前不一样?
待到疼痛稍稍缓解了一些以後,林渊放下了杯子,无比期待地扯着自己身上唯一的那件布料看了一眼。
想多了,看来其他地方并没有被“照顾”到。
但这也够林渊发愁的了。
光是这样站着不动就觉得疼,要是穿上衬衣再一摩擦……林渊都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