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安满腹委屈,突然冲着他哥发泄:“我第一次谈恋爱,分手了我不能喝酒吗?”
许知行压了一口气,冷静的问:“对方是谁?”
许知安下意识的还是要保护沈青岩:“没谁,反正也分了,你别搞那麽难看,好像我离不开他一样。”
许知行看他倔强的脸,知道问不出什麽。
把许知安送到健身房,许知行叮嘱:“一天不练不影响。”
“要练。”
他还是头也不回了去了健身房。
许知行到了公司就让人查许知安的卡,没有消费记录,甚至这个月他给的钱都没怎麽花,最起码不是被有心之人骗钱,又托人查开房记录,也没查到,那被骗色的概率也少了一半。
许知行稍微放了一点心。
在大哥面前许知安硬气的不行,其实进了健身房的电梯,他心里就开始打鼓,等下如果碰到沈青岩怎麽办?他会不会没出息的哭出来。
周六健身房的人很多,不刻意去潜水区那边,他其实根本看不到沈青岩,就是上健身课的时候心不在焉。
陈科:“是不是累了,你今天状态不太好,要不然歇一天?”
许知安:“不用。”
他今天练杠铃深蹲。前面几组动作虽然练的费劲,但是也坚持下来的。
陈科看他体力跟不上了,于是停下,特别叮嘱说:“你先休息会,我去个洗手间,千万不要自己上器材啊,等我回来。”
许知安坐在沙发上等陈科,但是眼神总是忍不住往泳池那边看,实际上什麽也看不到,但他觉得这样很没出息,就起来找点事做,
旁边有两个20KG的哑铃,他好奇,于是站过去两手试着拎起来,结果手臂根本使不上力,他弯腰把哑铃提起了几十厘米,然後整个人重心不稳,就要往前趴。
眼瞅着就要磕到前面的杠铃架,却突然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沈青岩牢牢的接住了他。
许知安下意识的松手,哑铃落地,落地的瞬间,沈青岩痛的身子一缩。
他搂住沈青岩的腰,有惊无险的吁了口气,然後擡头跟沈青岩对视,沈青岩很快就侧过头,然後放开他。
他声音冷淡,公事化的建议:“不要轻易尝试跟你能力不符合的器材。”
许知安瞪着他不说话,沈青岩转身走了。
许知安又跟上去,故意逞强挑衅:“分手了,谁需要你救?”
沈青岩背对着他,声音比刚才还要冷淡:“没救你,只是不想你摔了,跟健身房産生纠纷,影响我们的声誉。”
说完大步走了,进了自己办公室。
许知安盯着他办公室的门,双唇抿紧,眉头紧蹙,眼睛越瞪越大,又难过的缩小,然後湿气涌上,还是红了眼眶。
沈青岩脱掉鞋袜,大拇指已经被哑铃砸出淤血,痛麻木了,後背也火辣辣的疼,应该是刚才杵在了杠铃上。
他喊来沈毅。“你帮我看看後背。”
确实是被杠铃杵到,圆形的伤口,已经冒血。
但是沈毅的关注点却不在伤口上面,沈青岩後背有好几道指甲划出来的伤痕。
他笑着揶揄:“我去,你们这麽激烈的嘛!”
沈青岩皱眉怒骂:“闭嘴!”然後说:“帮我看看伤口严不严重。”
沈毅仔细看了看:“出血了,得消消毒。”
他找出医药箱,帮沈青岩消毒,然後贴了消炎纱布。
沈毅提议:“暂时别上课了,歇几天。”
“嗯,上不了,我妈……这次有点严重,我可能最少一周都不会过来。”
沈毅关心的问:“怎麽回事?”
许知安:“晚饭时间,她趁修窗户的工人不在,跳了下来,摔了脑子,出血严重,在ICU。”
沈毅悲愤交加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又无比心疼的扶住沈青岩的肩膀,拍了拍说:“你安心去医院,其他事我来,有需要帮助,你就说话。”
“嗯。”
“你告诉许知安了嘛?”
沈青岩沉默了几分钟,然後声音里好像灌满了痛苦,压的他声音低沉:“不用告诉,分手了。”
沈毅以为自己听错:“啊?”
沈青岩这次的声音很轻,好像整个人的气儿都散了:“分了。”
沈毅百思不得其解:“为什麽啊?”
沈青岩苦笑了一声,什麽也没说,只是摇摇头。
过了会又说:“算了。”
他穿上衣服丶鞋袜,然後认真的叮嘱:“见了他什麽都别说,就当没发生过。”
沈毅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青岩走了,脚步有些跛,他努力的维持平衡,让自己看起来不那麽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