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陶家那个芯片的事,就是张迟整理的。
张迟:“谈恋爱不要钱啊!给女主播买个包就几万了……”
“没钱。”小张把他踹一边去:“老子养不起你了,败家子,滚。”
“诶诶诶,不给钱算了,踹我干嘛……”张迟说:“再说谁让你养了,我不也在干活嘛,不行你给我安排个活干,我自己挣点钱也行……”
小张:“你不是说死也不打工吗。”
张迟嬉皮笑脸说:“嗐这不没死吗。”
“你说宋哥小情人一个月得有多少钱啊?我听说保守这个数。”张迟伸出了一根手指。
小张:“哪个数?”
“一百万!“
小张心想,少了。
嘴上说:“哪有这麽多。”
张迟叹气说:“哎可惜我长得一般,要是长得好看,我也给富二代当情人去,真能挣钱啊。”
“滚滚滚。”
张迟走出别墅,笑就消失在了脸上,若有所思。
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青年那绝望的哭声。
看来宋哥那个小情人,确实不太想跟着宋京川。
张迟烦躁地踢开脚边的石子,
妈的,钱……
随後他折身叫了车,到了一栋破旧的居民楼。
耸立的高楼,狭窄,破旧,逼仄不见阳光,地上一滩一滩的水洼,居大不易,几家人挤在一起生活的比比皆是。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发霉的气味,耳边隐隐传来几家人的争吵,还有婴儿的啼哭。
楼下有水果摊,张迟在摊子前转了转,进里面,再出来就提了一竹笼水淋淋的鲜荔枝。
他手指勾着铜钥匙,上了二楼,打开了拐角处的门。
吱呀一声响动,惊到了屋里面的人。
“谁?”
铁架子床上被褥干净,发了霉的墙壁也被贴上了干净的墙纸,少年窝在角落里,见了来人,眼泪霎时间汹涌而出,他用力擦擦眼泪,断了两根手指的手格外突兀,他叫道:“你来干什麽!”
他说:“你就把我扔在这里,叫我死了算了!”
“啧。”张迟不耐道:“齐眠小少爷,老子在外面挣钱给你还赌债都快累死了,你可别搁这跟我叽歪叫了……”
话是这麽说,他还是进来了。
齐眠:“你把手机给我……”
张迟翻了个白眼:“给你干嘛?给你网赌?”
齐眠:“我没有……!”
张迟不信,他也无法,只哭着说:“我手又疼了。”
张迟瞥了一眼齐眠的断指,一边剥荔枝一边说:“那是幻觉。”
齐眠看着张迟吃荔枝:“……”
张迟:“想吃自己剥。”
齐眠缺了两根手指,又没干过活,荔枝黏黏糊糊,剥得一身都是,即便日子过去这麽久,他依然忍不了这种巨大的落差,剥着剥着又哭了。
齐眠红眼:“我沦落到这种地步,都是宋京川的错……”
他跪在床上,细长的胳膊搂住了张迟的脖颈。
“你帮我报复他好不好。”
张迟喉结滚动一下,没有说话。
他之前曾经跟着方理的儿子方平混日子,後来方平沉迷赌博,到处赌,亏了几千万。
他也是跟着方平的时候,认识了齐眠。
这小少爷纸醉金迷,赌完把他认成了出来卖的鸭,缠着要跟他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