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的丶难以克制的欲求,像滔滔的洪水,席卷了伊森年轻的头脑,那种超脱理智的热望,搅着一腔不怕死的衷情,让他完全忘记了额头上冷冰冰的枪口,胸腔里燃起了一种少年人的执着,他喃喃:“李拾遗……”
raven扣着李拾遗鼓胀的小腹,啧了一声,眼瞳阴郁,他要扣扳机,青年却抓住了他的手腕。
“……”
raven低头看李拾遗,他眼神涣散着,还在发抖。
“……”
raven偏偏头,亲了亲他的耳朵,收了枪,下了车。
*
揍完伊森,raven点了一支烟,在车外抽了一会。
没多久,听见李拾遗在车里又哭了,小声的啜泣。
他看见李拾遗捂着屁股,黏糊糊东西从指缝里漏出来。
随後,他打开锁死的车门,青年靠着车後椅,四肢因为酒精虚软无力,但一直在掉眼泪。
他又去亲李拾遗的脸,很温存。
“你看,你这麽招人喜欢,来了,总归要挨这一遭。”他语调平静,说:“总不能便宜别人。”
青年像被玩坏的娃娃一样瘫在raven怀里,大腿内侧全都是凌乱的红痕,男人动一下腰,他就要哭叫。
没带套子,只来了一次,他没怎麽餍足。
但李拾遗一直哭,太敏感了。
就一回结束,李拾遗就哭不出声了,傻了一样。
当然,很可爱。
*
伊森给宋京川发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公司开会。
也是好事,以前连五指姑娘都用不上。
宋京川心烦又受不住,开始管事了,准备把一腔邪火全发泄到了工作上。
但他不管事儿还好,一管事儿,家里老头子一瞄见他要上进,大手一挥,家里的破事儿全找上来了。
宋京川摇身一变,从吊儿郎当的混不吝变成了五好上进青年,每天在家族企业卷生卷死,卷得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消息,也在公司听报告。
那边美国时间接近凌晨,这边却是下午。
宋京川借口有事,遁到厕所,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里两个人接吻的照片,眼睛都发绿了。
伊森这照片角度很刁钻,raven背对着他,照片能看到李拾遗被亲着的半张潮红的脸。
那天他接到了伊森的电话,以为找李拾遗这个事儿总是有了转机,激动得他当场在c京安顿好了个新别墅,就等着把人绑回来好好醉生梦死一场,谁知道伊森就是个伸手给家里要零花钱的没用废物卵蛋,连李拾遗住哪儿都没摸清,害得他白兴奋一场。
好在又蹲两个月,李拾遗这缩头乌龟终于肯出来见见光了。
酒吧霓虹灯色昏暗,伊森手机像素不错,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能看见沙发上青年两条瘦白发抖的腿,腰腹盖着黑色西装,模糊的光影,照在那张满是醉意的雪白脸上。
宋京川心中一颤。
他这几个月辗转反侧,晚上做梦都在c这张脸,真想得不行,奈何在邮轮上光顾着把人摁着,没想着拍几张照,只剩春梦了无痕。
可给老子找到你了!!
……
宋京川一边在心底骂娘一边喘着粗气看视频,看着看着又想骂这白垃圾是不是患先天帕金森,一个手机摄像头晃得跟偷拍的岛国片一样,生怕观衆得不了青光眼。
又恨恨想,李拾遗也是出息,之前光着屁股在他面前洗澡都不带害羞的,现在三月没见就在美国撅着屁股交上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