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方家也要为他们的欺瞒,付出一点惨痛的代价。
“还有一个事情。”常助理迟疑说:“按您的吩咐,张闲已经归案了。”
沈自清的手微微一顿。
常助理翻着资料,说:“接下来应该可以为李拾遗办出院手续了,不过需要您签下字……”
他把相关文件放到沈自清桌上,“您签完字後我就去办……”
沈自清微微掀起眼皮,看着常助理。
那实在平淡,但总的来说,不算是个和善的眼神。
常助理:“……?”
怎丶怎麽了?
之前不是说,张闲缉拿归案後丶李拾遗就可以从疗养院搬出来了吗。
但此刻面对沈自清莫名的眼神,他还是有点背脊发毛。
过一会儿,沈自清移开视线,淡淡道:“放那吧。”
沈先生,不希望李拾遗出院?
出了办公室门,常助理感觉最近的沈先生实在有点奇怪。
沈先生行事风格一向果断干脆,不拖泥带水,而且向来珍惜时间,既然愿意和方家女约会深聊,那说明这事儿差不多就是定了。
但是订婚的事,方家主动提了很多回,周围也都传遍了,沈先生却迟迟没有下文。
难道是早就知道了方家偷梁换柱的事儿?
常助理想不太通。
……
入夜了。
李拾遗感觉今天的沈松照有点生气。
李拾遗的手被深黑真丝领带捆在身後,跪在窗边,脸颊贴着冰冷的玻璃,窗外是小楼潺而美丽的假山流水,他能看见那些小灯在闪光。
套着冰冷戒圈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抚过他的背脊,缓缓往下,仿佛在抚摸一件精致美丽的收藏品。
李拾遗的呼吸渐渐重了,腿根酸麻,他想躲闪,可是没有力气,只能发出一阵压抑地喘息。
空气中混着情,欲和消毒水的味道。
李拾遗濒临极限,男人却动作一停。
“你今天。”他听见男人在耳边低沉问:“勾引我哥了?”
李拾遗瞳孔骤然一缩。
他如坠冰窟。
男人却重重地喘了一声,打了他一下,“放松点。”
百叶窗将倾泻而下的月光,割成惨白的条状,映照在李拾遗慌张的脸颊上。
他没想到沈松照和沈自清的关系竟然这样亲近。
男人把他抱起来,去了床上。
他被迫坐在了他的腰上,脸颊又克制不住泛起了潮红。
“这麽紧张做什麽,”
男人的语调不紧不慢,却带着些冷漠地讥诮:“你向他求婚了?”
李拾遗一瞬间就想到,白日的沈自清不紧不慢地将戒指套到了无名指上。
一种难以言喻地羞耻和尴尬,一同涌上心头。
“有老公还不够。”
“怎麽出轨啊。”
男人的声音,冰冷而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