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後,赵助理一回头,瞳孔骤然一缩。
管家站在不远处,微笑着说:“您的事情谈完了?”
“沈先生想见您一面。”
赵助理:“下次再谈吧,我还有……”
管家拿出了枪,指着赵助理的眉心。
管家重复:“我说了。”
“沈先生,想见您一面。”
没多久,芯片厂内大洗牌,一些员工领了丰厚的抚恤金,但失去了工作。
*
李拾遗吃了药,睡得很沉,脸上脏兮兮的黑眼圈已经被擦干净了,脏衣服也已经换掉了,沈松照把他抱到地下室的床上,安静地注视着他许久,最後,吻了吻他戴着戒指的手指,克制住自己汹涌的欲望,看了一眼时间。
纽约时间,凌晨一点。
他拉开酒柜下的抽屉,拿出一枚药,就着极烈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他已经好几天没吃药了。
冷感十足的房间桌子上,一块被塑胶袋裹好的不锈钢表,沈松照拿起那不再转动的不锈钢表,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动旋钮。
它开始转动了。
这个时间。
北京时间,下午两点。
午後。灿烂阳光。
那个时候,他刚到美国,深夜难熬,而大洋彼岸阳光明媚。
他与李拾遗。就这样活在彼此不可交错的日夜中。
李拾遗就这样,留他一个人,日日在这永无止境的落差中,苦苦煎熬。
好不公平。
他太痛苦了。李拾遗要还给他一点点爱才可以。
另一边,沈自清收到了消息。
“兄长插手我的事情,有时候,会令我感到厌烦。”
“我不介意你利用我。”
“但你不可以带走李拾遗。”
“他是我的。”
*
李拾遗朦朦胧胧的,身体麻麻木木的,听见有人来了,他感到害怕,想挣扎,脚一动,缠绕着冰冷的铁链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
来人的阴影完全笼罩住了他,手臂被死死钳制在床上,指节被强行扣在了一起,十指相扣,**和纤细被迫咬合,如同不合衬的齿轮,他被压着,骨头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他抗拒着麻药的效力,用力挣扎着,膝盖撞上了对方的大腿外侧,他感觉到了对方鼓起的虬结肌肉,没有任何颤动,反而顺势压住了他乱蹬的小腿,他没有穿睡衣,肌肤因此紧密的相贴。
“放……放手……!”
他被迫仰起脖子,叫了两声,但下一刻,带着枪茧的拇指就陷进了他的唇里,搅动得只剩模糊不清的呜咽。
风吹开窗帘,漏进来的白月光清晰的照亮了青年脖颈上的青色血管,被薄汗浸着,水亮亮的诱人。
男人被引诱,喉结滚动,低头吻了上去,又亲又吮,牙齿勾磨。
李拾遗感到了他身上的热度。
他在薄冷的月光看到了他鼓起的肩胛,像山峦,也像是蛮横的野兽。
衣服上的锁扣,在青年白皙的肋骨上压下了一片密密的红痕。
像猛虎在逗弄幼年的,无法挣扎的云雀。
薄薄的裤子被拉扯的一瞬间,李拾遗并拢双腿,难以言喻的恐惧侵袭了他。
他竭尽全力咬住了对方的脖颈,发出了哭泣般的呜咽,可因为麻药没过,这呜咽也是很小声的,又或者,是太绝望了。
他被抓回来就一直呆在地下室,没见过天日,又哭又求了好久,才搬到这里来。
但是脚踝有锁链,也离不开房间,结婚证也被逼着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