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闪过——
难不成,他还在做梦?!
对对对!
一定是梦!
他明明在自己的“豪华套间”里睡觉,怎么可能莫名其妙跑到这种鬼地方?
想到这里,俞恩墨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虽然梦里的夜阑,看起来暂时没有危险性。
但他还是不想面对这张脸,索性眼睛一闭,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小野猫,”一直沉默打量他的夜阑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蛊惑,“为何不看本座?”
俞恩墨闻言,在心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做梦而已,不理不理。
说不定下一秒就换场景了!
他打定主意装死,默默祈祷赶紧切换梦境。
可他的期望落空了。
即使闭着眼,他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正在缓缓靠近,越来越近,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你如此表现,”夜阑的声音几乎贴着他的耳廓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可是在等着本座亲你?”
得!
就算在梦里,这家伙说出来的话还是这么欠揍!
俞恩墨继续顽强装死。
夜阑见他无动于衷,再度轻笑,语气笃定:“不说话,那便是默许了?”
话音落下,俞恩墨还在腹诽“梦里你能拿我怎样”。
下一秒,一个轻柔却真实的触感便落在了他的唇上。
虽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足以让俞恩墨震惊得魂飞魄散。
他猛地睁开眼睛,几乎是本能地向后弹开。
……什么情况?!
做梦怎么会有这么清晰的触感?!
还有……
屁股上传来的痛感是怎么回事?!
“嘶——!”他龇牙咧嘴地揉着摔疼的部位,惊疑不定地看向夜阑,“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子不是在做梦吗?!”
夜阑却只是袖袍一挥,凭空幻化出一张华丽的罗汉床。
随即慵懒地侧卧其上,单手支颐,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表演。
俞恩墨被他这举动搞得满头问号。
不是,这变态什么意思?
看他摔得狼狈,还特意找个最佳观众席看戏?!
就在这时,他看到夜阑修长的手指朝他轻轻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