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都是这夥食,嘴里淡出个鸟来。
我被分配到了一个类似藏书阁的地方,天天搞卫生,打扫院子,整理书籍,忙前忙後的,要是管事的检查出一点灰尘都要重干,累个半死不说,晚上还要听屋里的人打呼噜。
因为原本顾萧就是宫主的男宠,还以张扬跋扈而出名,没想到失了宠。
一时之间,人人都想看笑话,有些甚至落井下石雪中送屎,踩上几脚。
这种日子,什麽时候到头?
其实我很想走的,但是却没有办法走得那麽轻易。
不说那些身怀技艺的护卫,光是这些院门和围墙,只要唐沧陵不放人,我想走也难。
“顾萧!”我听到有人喊我,条件反射地望过去,手里的馒头竟然被一个同为仆人的青年抢走了。
“喂,你们!干什麽抢我馒头?”我伸手要抢,没想到他们动作那麽快,一个把馒头丢给另一个,还十分嚣张地冲我晃了晃。
“想要?过来拿啊!”
我只顾着追,在长廊的拐角差点和一个人相撞。
“当心点呀!”那人气恼地埋怨道,尾音拖得长长的,有点娇,有点媚,只可惜是个男声。
我定睛一看,是那天那个粉衣服的少年,他今天换了一套衣服,更加华贵,鲜艳夺目。
不过旁边那个穿绿裳的还是一身绿,瞧见是我,扯了扯同伴的袖子。
他挤眉弄眼起来,带着十二分的得意,“哎哟,绿匪,你瞧这是谁呀?这不是顾公子吗?几天不见,怎麽这麽落魄了?”
这炮灰台词也是没谁了。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见那两个抢馒头的人,摸了摸肚子,打算回大通铺。
“顾公子,怎麽就走了,以前不是很能说吗,现在这是哑巴了?要是你後悔了,我可以帮你跟宫主说说好话,至于宫主他会不会听嘛,这就不好说了。”
背後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我也没有理,不徐不慢地径直离开。
“绯音,快走了。”
“绿匪,我说他几句怎麽了?这小子那麽嚣张,真想让人好好挫他的锐气,看他还能不能这麽傲!”
怎麽?这家夥还有当S的癖好,我可没有M的兴致。
“咦,是宫主!”我指着他们身後,趁着他们回头的功夫,赶紧溜了。
这个夜晚,我望着窗外的月光,肚子发出咕咕的饥饿叫声,倒是和呼噜声起伏呼应丶相映成趣。
胃和肠子在蠕动在翻滚在抗议,脑袋很困,但又饿得睡不着觉,实在受不了,我爬起床,往厨房那边走,想找点东西垫吧垫吧。
才路过第一个院子,就听见里面发出金铁相交的声音,似乎有什麽人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