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谢言虽然来去匆匆,但心里是有希望的,但今天他却没底了。他还是太高看了自己了,或许这个世界已经有了足以媲美现代的水果技术,也可能水果对人们来说并没有那麽喜欢。
心里踌躇,脚步就也快不起来了,阳光像细小的针,刺得皮肤发痛,汗水像暴雨一样在他的脸上流淌,流进眼睛里发痛。
青草拂过脚面,谢言低头看去,路上全是杂草,虽然这几天他天天走,但杂草完全没有受影响,完全将路覆盖了,或者说这里本没有路只不过他一直一厢情愿的把这里当成了路。
谢言看着比小腿还要高的杂草,越发的灰心了,他踩着杂草走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擡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小竹屋,深绿的颜色在大山中并不起眼,可却能让人心里泛起温暖的感觉。
就算隔得远,谢言也清晰的知道在竹屋的右後面是牛圈,这个点说不定沈念白正在给牛喂草。鸡圈鸭圈挨着,鸭子放出去了,鸡关着,应该早点把栅栏做起来,让鸡也能出去跑一跑的。兔圈在另一边,此时此刻谢言突然想到或许应该在屋前圈一个院子,让兔子在院子里跑。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家门口,鸡在圈里扑腾的叫着,别有一种热闹的气氛。沈念白正在喂兔子,他从山上割的青草用背篓背回来,现在正把青草从背篓里拿出来往兔圈里扔,听到声音回头,眼睛瞬间就亮了,“谢言哥,你回来了。”
不好的情绪这一刻灰飞烟灭,谢言朝他笑了笑,将背篓放了下来,“我饿了,还有饭吗?”
沈念白赶紧把手里的青草扔回了背篓里,“有,我马上给你热。”
谢言道:“嗯。”
沈念白忙不叠的去生火热饭了,谢言走到兔圈前刚才沈念白站的位置,往兔圈里看去,只见兔子们顶着青草伸长脖子去吃别的兔子身上的青草,看起来可爱又滑稽。谢言坏心眼的弯腰将背篓里的青草拿起来特意往兔子头上放,看起来就像是被青草埋起来了一样。
谢言将背篓里的青草全倒了进去,兔子们吃得‘咔哧咔哧’的,听得谢言心情颇为愉悦。
喂完了兔子,谢言准备坐着歇会,走到门前与沈念白闲话,“兔子一顿要吃那麽多啊?”
竈前的沈念白回道:“没有,晚上的草我就一起割回来了。”
谢言听罢就赶紧站了起来,沈念白好奇的看着他问道:“去哪儿?”
谢言随口回道:“哦,我身上汗得很,我去河边洗洗。”说完谢言就赶紧去了兔圈。
幸好,还没有吃完。谢言赶紧从兔子身上把青草抱出来,抱着抱着觉得不对劲,仔细一看,草里藏了一只兔子还在不停的吃,它嘴里的那根草一颤一颤的,一截一截的少,很快就吃完了一根,又开始吃下一根,谢言去扯它嘴里的草,“放开。”
兔子的耳朵扇了扇,完全没有把谢言的话听进去,谢言只能将它和青草一起放进了背篓里,正要去捉它进圈的时候就听见沈念白在喊他,“谢言哥,吃饭了。”
谢言饿得前胸贴後背,听到这句话当即就没心思管兔子了,快步走了。
来到屋前坐下,沈念白将饭碗递给他。为了能快点吃饭,就将所有的饭菜是一锅炒起来的,满满当当的一碗,谢言饿狠了,接过来就开始吃,沈念白与他说道:“锅里还有,我去把鸡喂了。”
沈念白忙活去了,谢言将一大锅饭全都吃完了,当即就困起来了,他打了个呵欠,与不知道在哪儿忙的沈念白说了一声,“念白,我睡午觉去了。”
话音一落,就听沈念白问他,“谢言哥,你刚才换下来的衣服呢?”
谢言的衣服样式都是差不多的,刚才他又说他去洗澡,但沈念白在河边没有找到他的衣服,这才来问他。
谢言回道:“哦,还没有换,晚上在洗吧。”
“行。”
谢言推进进屋的时候,又停下来转身看向沈念白,“你也睡会儿午觉吧。”
沈念白回道:“上午睡了一阵,现在一点也不困,不睡了。”
听到他的话,谢言忙问道:“你还在发烧没有?”
沈念白回他,“没有,上午就是有点困,睡了一针就彻底好了,你去睡吧。”
谢言叮嘱道:“你今天别干活了,好好休息。”
“我知道的。”
谢言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说完这句话进屋躺床上就睡过去了,而沈念白则去菜地里摘晚上要吃的菜。他没想到,这一去还在菜地里捡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