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闲聊般的说道:“我是不懂,但我王大哥懂啊,他跟我说了我就懂了。”
沈熊斜了他一眼,“你个谢家的人,哪来的什麽王大哥?”
谢言压低了声音,“沈三叔,这事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说出去。”
沈熊看着他没有说话,谢言也不等他回答,继续说了起来,“我去街上卖果子,有个大娘跟我一见如故,还把我带去她家,後来我才知道原来她儿子是在县衙当捕头的。”
沈熊见他说得真真的,似信非信的问道:“真有这种事?”
谢言道:“我也不说是不是真的,我就跟你这麽说吧,其实我知道沈念白的户籍都已经注销了。”
听到他的话,原本还不信的沈熊,瞬间严肃了起来,因为注销户籍的事只有官府的人才会知道的。
谢言见他神色就知道他信了,他继续说道:“我可去问了王大哥,既然沈念白已经销户了,那我这个沈念白可跟你没有关系了。”
沈熊喝道:“狗屁,要不是他几年不见人影,我也不至于去给他销户。他既然活着,自然还是我儿子。”
谢言笑了笑,“沈三叔,赶明你要是当了皇上改了律法,自然是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但现在律法可不是你说的这样。”
沈熊道:“我去跟他滴血认亲,是我儿子这件事还跑得了。”
谢言道:“他的税是我给缴的,他的户籍在我这儿,在法律上他就是我的人,就算认了又怎麽样呢?只要我不同意,他的户籍永远都得在我这儿。”
沈熊道:“老子去找张屠户,他侄子是里正,管的就是户籍,还搞不定你?”
谢言抿唇又笑了,“里正比捕头大吗?”
沈熊皱眉,里正当然比不了捕头,只是他依然怀疑谢言真的傍上了县里的捕头?
“谁知道你是不是唬我?”
谢言叹了口气,“算了,言尽于此,我只是想让大家都好过一点,既然沈三叔不领我的情,那你去找你的里正,我去找我的捕头大哥,就看撕破了脸皮,到底是谁後悔吧。”
谢言说完就站了起来,“沈三叔,我困了,先回去睡觉了。”
沈熊见他要走,连忙道:“你先把我给放了。”
谢言本来要下树的,听到他的话停了下来,转身朝他伸出手,“买鸡钱。”
沈熊白了他一眼,随即说道:“没带钱。”
“那我也没办法了。”谢言作势就要下跳,沈熊连忙喊住了他,“明天,我明天给你拿来行不行?”
谢言道:“万一你不拿来怎麽办?”
沈熊道:“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谢言看着他没说话,意思倒是表达得很清楚了,沈熊没好气道:“你也太看不起人了。”
“好吧,我相信沈三叔不是这样的人。”谢言蹲下身,双手放在了绳结上,“沈三叔,你可不能唬我。”
沈熊道:“没唬你。”
谢言这才解开了绳子,沈熊被绑久了,手脚都麻了,“哎哟”“哎哟”的叫唤,谢言也没有管他,径直下了树,在落地的一瞬间大声的说了声,“沈三叔,你还不快走,待会狼又来了。”
谢言说完就拔腿狂奔,沈熊见状吓了一大跳,也不管手脚麻不麻了,猛地从树上滑了下来,不要命的往前跑。
跑出了山,快到谢言家的时候沈熊看到两匹狼在谢言的家门口,许承志他们操着工具与狼对峙着。沈熊瞧见了,脸上露出讥诮的神色脚下却没停,一溜烟的就往家跑去了。
谢言回家也看到了两匹狼,以及两只被咬死的鸡,看着倒是没有恶意。而许承志他们之所有没有动手也是想到了之前村里说的,谢言是被野狼养大的,所以才等着谢言回来发话。
柳梦寒看到狼吓得腿都抖,看到谢言回来了,连忙问道:“谢言哥,咱们现在怎麽办啊?”
谢言看着两匹狼,心里在想会不会是养大谢言的那两只?但狼在谢言眼里都长得差不多,时间又这麽远了,谢言根本认不出来了,于是他选择问了系统。
‘这是养大谢言的两匹狼吗?’
系统回道,‘是。’
谢言又问道,‘它们这是什麽意思?’
系统回道,‘未接入狼行为解读子目,请宿主自行辨别。’
谢言看着两匹狼,两匹狼也看着谢言,嘴角还沾着血迹,但它们只是站着,没有龇牙咧嘴,谢言本能的觉得它们并没有恶意,于是蹲下身朝它们招了手,“过来。”
柳梦寒听到他的话吓得拉紧了身旁的许承志,许承志下意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在衆人惊讶的目光中两匹狼竟然真的朝谢言走了过去,来到谢言跟前就停下了,此刻的衆人脚都抓紧了,大气都不敢出。
谢言屏住呼吸,看着面前的绿幽幽的眼睛,慢慢的伸出手朝狼的脑袋上摸去。
就在谢言快要触摸到狼脑袋的一瞬间,柳梦寒实在担心,下意识的出声提醒,“谢言哥,你当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