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怎麽跟个小孩一样。
小孩:开个玩笑,没想和别人看。
小孩:周六下午三点可以吗?
顾正青翻着沈沉哄人的消息,眼里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等到觉得被哄的差不多了,才开恩的给他回了一条:没生气,我堂堂顾总是这麽小气的人?就是困了,时间可以。
沈沉给他回了个笑而不语的表情包,无声谴责顾正青的敢做不敢当。
壁炉的火光跳动,顾正青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没忍住又从桌上抽了根烟出来。
糟糕,好像真被楼柯说对了,自己这次可能真的要栽了,後面估计有的苦头吃。
顾正青的人生已经是笼中鸟,如果不出什麽意外,就是一眼望得到头的天空。
在B市,在顾氏,和顾氏共同经历岁月的洗涤。
而沈沉。。。18岁,那是人生刚刚啓航的时候,无限可能,他也有能力去创造无限可能。
好像。。。确实是老了,顾正青想。
他烟只抽了一半就调整好了心态,活在当下就好。
没必要去追求结果,先爽了再说。
冬雨飘摇,几粒雪花夹杂在其中,刺骨的风犹如绵针让街头的野狗蜷缩着不敢睁眼,顾正青睡到半夜被手机震动声吵醒。
他覆手在额头,接起电话,随後坐了起来。
物业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说,有个沈先生来访,问是否要放他上去。
沈先生,顾正青认识不少姓沈的,但是现在能摸到他家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顾正青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三点二十五,风雨拍打玻璃窗,顾正青不需要拉开窗户都知道外面下了大雨。
他哑着声音说了句让他上来。
打开灯,穿上拖鞋,跨过客厅站在门後,顾正青大脑有些乱。
他等了三分钟才拉开门,又走到电梯旁等着。
那电梯数字一个个跳动,直到叮的一声响起,电梯门犹如被上帝之手缓缓拉开,露出他所钟意的杰作。
沈沉穿着一件天蓝色的上衣,和一条蓝色牛仔裤,围巾遮住了他的下巴和唇角。
他头发已经湿透,耳朵犹如放在火里烧过,红的炙热。
“我来道歉。”他出了电梯。
顾正青看着他:“道什麽歉?”
沈沉:“知道叔叔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强,不应该开那种玩笑,以後再也不说了。”
顾正青:“我说了我没生气。”
“嗯。”沈沉:“不放心,来看看。”
他就是。。。想他了,好几天没见了。
他说话时唇瓣张合,围巾遮不住那冻紫的唇色,巧言善辩的顾正青再也说不出话来。
顾正青温热的手拽着沈沉的手往前走,那干燥的手掌瞬间被沈沉的衣袖打湿。
两步进了房间,顾正青关上门把沈沉的外套和围巾脱下来,里面的毛衣也是湿的。
“怎麽来的?”
“打不到车,骑了个共享单车。”
“半路上下雨的?”
“不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