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营,秦弓立即开始调查。他调来最近的军情文书,仔细比对,终于发现了一个可疑之处:每次军事行动前,都有一份抄录的文书被送往兵部,而经手人正是兵部的一个主事——李贞的远房侄子。
"果然是他。"秦弓冷笑。
然而,还没等他采取行动,当晚大营就发生了变故。
深夜时分,一阵喊杀声惊醒了整个军营。秦弓刚起身,就见孙校尉浑身是血地冲进来:
"军师快走!有人要杀你!"
"怎麽回事?"
"李主事带人叛乱,说要清君侧!"
秦弓心中一凛。清君侧?这是要造反了!
他迅速穿上软甲,拿起吴戈送的匕首:"侯爷在哪里?"
"还不知道,但是。。。"
话音未落,帐帘被猛地掀开,李主事带着一队士兵闯了进来。
"秦侍郎,别来无恙?"李主事狞笑着,"可惜啊,你这个钦差,怕是回不去京城了。"
"你敢杀钦差?"秦弓冷静地问。
"乱军之中,死个把钦差算什麽?"李主事一挥手,"拿下!"
孙校尉立即拔刀护在秦弓身前:"谁敢!"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看谁敢动他。"
吴戈一身戎装,大步走进帐中。他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侯爷!"孙校尉惊喜地叫道。
李主事脸色大变:"你。。。你怎麽会。。。"
"没想到我还活着?"吴戈冷笑,"你以为派人在我饮水中下毒,就能要我的命?"
原来,吴戈早就怀疑军中有内奸,于是将计就计,假装中毒身亡,实则暗中调查。果然,李主事以为他死了,立即开始行动。
"拿下!"吴戈一声令下,帐外的亲兵立即冲进来,将李主事及其党羽全部制服。
局势稳定後,吴戈才转向秦弓,眼中满是担忧:"你不该来的。"
"我不来,怎麽帮你洗刷冤屈?"秦弓微笑。
吴戈握住他的手:"京城现在情况如何?"
"不太妙。"秦弓摇头,"苏明远等人正在大肆攻击你,说我与你勾结北狄。"
"果然如此。"吴戈冷笑,"不过,现在我有了证据。"
他取出一叠书信:"这是从李主事那里搜出来的,都是他与北狄往来的密信。其中还有几封,提到了朝中的某位大人物。"
秦弓接过书信,越看越是心惊。这些信中详细记载了如何陷害吴戈,如何与北狄里应外合,而落款处的暗记,分明是苏明远的私印!
"有了这些,足以证明你的清白了。"秦弓欣喜地说。
"不止如此。"吴戈眼中闪过厉色,"这次,我要让那些祸国殃民的好贼,付出代价。"
三日後,北伐军大胜的消息传回京城。吴戈不仅击退了北狄大军,还生擒了北狄大王子。更重要的是,他上书皇帝,附上了苏明远通敌的证据。
朝野震动。
然而,就在凯旋大军即将回到京城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传来:
苏明远在狱中自尽,留下血书,声称所有罪责一人承担。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但秦弓明白,这朝堂的水,远比想象中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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