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能从那些字眼里,咀嚼出不一样的心情。
夏希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一出来,就热情地往他身上挂。
时岳吓了一跳。
看清是他後,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胳膊从自己肩膀拿开。
惹得夏希眉头高高挑起,“哟,我说这个动作怎麽这麽熟悉,原来都是跟着廖寒那小子学的啊!”
时岳不解,他不喜欢被人搭肩膀,和廖寒有什麽关系?
时隔多日再次听到对方的名字,倒是心里一动。
“他最近怎麽样?感冒好了吗?”
毕竟是因为自己……穿走他外套,他才感的冒,所以关心一下很正常。
时岳坦荡地看着夏希,等他回答,却换来对方奇异到极点的眼神。
只见夏希忽然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冲他竖起一根大拇指,道:“我现在相信了,你俩真是朋友。”
这句话把时岳搞得很纳闷,这话说的,好像他不是廖寒的朋友一样。
时岳这麽想,也这麽问了。
没想到,夏希的回答是——“nonono,我哪里敢当廖大少的朋友,我只是他哥的狗腿子。”
这话说得莫名,时岳听得也莫名。
最後对方拍着他的肩,让他暂时多照顾照顾廖寒,时岳更是一头雾水。
廖寒都不来学校,他们也只是非常偶尔见一面,何谈照顾?
总之直到夏希走後,也没回答时岳的问题,反而让他多了不少疑问。
第二天晚上,当时岳在宿舍看到廖寒的时候,终于懂夏希什麽意思了。
“你要住这里?”时岳惊讶道。
“嗯。”
只见宿舍里属于前舍友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一个穿着笔挺,管家模样的人正在床铺上忙活。
一边动作,一边还在不确定地询问,“少爷,您确定……要住在这里?”
廖寒头点得很利索,表情却冷漠得可以。
时岳有些看不下去,毕竟管家两鬓的头发都开始花白,弯腰在商铺的时候,显得非常局促,动作也很生涩。
大概是没铺过这麽狭窄的床吧。
他很热情地上前,提出自己帮忙。
管家看了眼廖寒,赶紧摇手摆出拒绝的姿势。
不过时岳的热情也不是一般人能拒绝的,眼看快到熄灯时间,再晚就要关门了。
最後的结果是,管家被廖寒赶走,时岳和他一起在床铺上瞎忙活。
时岳负责“忙活”,他负责“瞎”。
人生第一次铺床,廖大少爷的动作笨拙得很,把时岳刚刚掖好的床单又给拽了出来,惹来一个巴掌。
“你去,整理衣柜,这里不用你。”
将人赶走,时岳终于得以将铺床这项事业顺利进行下去。
他动作飞快,掖边,捋褶,抖被子,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到五分钟,全部搞定。
顺便还帮廖少爷叠了个豆腐块。
下床一瞧,廖寒的衣柜乱七八糟,又开始帮他一起收拾。
等去取脸盆的时候,才发现旁边紧紧挨着一个簇新的盆,那质量,像是从五星级洗漱池里现抠出来的,看得时岳眼角直抽抽。
而他的脸盆里,摆着一只新的深蓝色洗面奶,和一块崭新的毛巾。
瞧着和五星级洗脸盆里的那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