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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第3页）

“原来如此。”林瑾瑜重新坐下。

“只是我大哥此番是头一次出长安，从未得罪过魔教，他们为什麽要这麽做。”裴清漪百思不得其解。

裴清嘉一脸淡定地看着台上，恍若未闻。

林瑾瑜想了想，“魔教，做什麽都不奇怪。”

祁君曜和赵逸并未就此停手，难得碰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又有这麽多人围观，二人心照不宣地开始炫技，你一招“星垂平野”，我一招“残阳照雪”，“三星追月！”“银河倒悬！”……

当祁君曜使出“怒浪千叠”时，几个年轻弟子手中的瓜子撒了一地：

“我的亲娘！这剑气都能凝霜了！”

“闭嘴！吵着我了！”

赵逸回敬“流霞贯日”的瞬间，人群爆发出海浪般的惊呼。一位白发长老手中的茶盏“啪”地摔碎在地，却浑然不觉，只顾着揪胡子：“小小年纪竟能练到化气为焰的境界……”

赵逸後撤几步，眯了眯眼：“你手上的有什麽？”

“抱歉。”祁君曜摘下戒指，吻了吻，“这是金刚石，也叫钻石，是天然存在的最坚硬的物质，代表了他对我的心。”祁君曜随手一扔，戒指准确无误地掉在林瑾瑜的掌心。

赵逸：……

在场衆人：……

林瑾瑜尴尬地脚趾抠地。

比武继续，当二人使出“寒塘渡鹤”与“金乌坠地”时，围观人群突然诡异地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声浪：

“这哪是比武？这分明是神仙打架！”

“值了值了，能看到这等比试，这辈子没白来！”

……

等二人尽兴时，围观的人早已看得呆住，见二人停下，场边衆人这才回过神来，爆发出一阵更强烈的喝彩。

赵逸道：“你合格了，这剑归你。”

祁君曜道：“承让。”

眼看天色已晚，四人便在潋滟门留宿一晚，林瑾瑜在停云轩设宴招待四人，本打算多留他们住几日，被裴清嘉以“公务在身，不敢耽搁”为由拒绝。

四人各自回房休息，林瑾瑜站在回廊里，眼睛盯着赵逸的房门。

“看什麽？”

“你说，他洗澡的话，应该会摘下面具吧。”

祁君曜眯眼，冷笑道：“你想去便去，我不会拦你。”

这不是拦不拦的问题，林瑾瑜深知若是自己孤身前去的话，一定会被打出来。他转头看祁君曜，二人眼神激烈交锋。

就在林瑾瑜将要败下阵来时，赵逸的房门突然开了，二人连忙躲到一旁，眼睁睁看着赵逸走进裴清嘉的房间。

林瑾瑜惊得张大嘴巴，半天合不上，“你看到了吗？”

胳膊被林瑾瑜激动地抓着，祁君曜有些吃味，“我没瞎。”

“虽然没看到脸，但是也没白等，赚了。”

祁君曜沉默，长臂一捞，将人夹在腋下。

“诶，你干什麽！”

“回房。”

“放我下来！”挣扎无果的林瑾瑜捂住脸，太丢人了。

第二天一早四人辞行时，林瑾瑜眼睛肿着，为了防止被人看出来，只好假装捂着嘴打哈欠，并在别人探究的目光中用沙哑的声音解释其对四人十分不舍，一想到今朝要分别，昨晚就没睡好。

祁君曜忍不住笑出声，偏过身假装大声咳嗽。

“那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裴清漪尽说大实话，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等到了那边安顿好大哥，我就常来看你。”

林瑾瑜微笑着狞了祁君曜一把，道：“那太好了。”

岸边，林瑾瑜依依不舍地望着四人远去的背影，倒不是交情多深，只是他今早吃饭时听裴清漪说起裴清嘉书画双绝，着实心动了。若问林瑾瑜还有什麽遗憾，就是因为时代局限，没能和祁君曜有一张合影，可惜他与裴清嘉谈不上有交情，不好厚着脸皮请人家作画。罢了，改日去城中找个普通画师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