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
“现在,你站到床上来。”
祁君曜依言站定,不明所以地看着林瑾瑜半跪在床上,一手捉起他的右手,另一只手亮出一枚指环,上面嵌着一只硕大的丶晶莹剔透的宝石。
“这叫钻石,也叫金刚石,是天然存在的最坚硬的物质,代表我对你的感情,坚不可摧。”
“从戴上这枚戒指开始,无论疾病健康丶顺境逆境,你都要爱我丶尊重我丶安慰我丶守护我,你愿意吗?”
祁君曜说不出话,只得拼命点头。
“你愿意吗?”
祁君曜哽咽道,“我,我愿意。”
林瑾瑜将戒指庄重地丶慢慢地给他戴上,然後将另一枚放在他手心,“这个你给我戴上。”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带着钻戒的两只手缓缓举起,十指相扣。
艳花敲了敲门框,“可以进来了吗?眼睛要闪瞎了。”问完,也不等答复,径自走了进来。
二人闻声回头,这才看到门口有人,不知道他们站了多久,看了多少。
林瑾瑜感到害羞,推开了祁君曜。
祁君曜一脸幸福地下地,嘱咐艳花:“他有些发烧,你帮他看看。”随後招呼起其他人。
艳花打开药箱,将药瓶咚咚地往桌子放,“知道了,知道了,本来身体就不好,还不知道节制。”
林瑾瑜和祁君曜都以为艳花是在指责自己不顾对方身体,都有些尴尬。
祁君曜问:“娘亲醒了吗?”
艳花冷笑,“叫这麽亲热?”
祁君曜摸了摸鼻子。
“醒了,但是扭伤了脚,不能过来。其他事情,还是你俩亲自去跟她解释吧。”
艳花看林瑾瑜一副肾虚样,忍不到摸脉,便指责道:“本来就病怏怏的,还不消停,由着他胡来。”
林瑾瑜低头,明明是自己主动的,怎麽算胡来呢?而且他今日精神头比昨天好多了!
就是口干舌燥,屁股疼,腰疼,腿也有些软。
等林瑾瑜艰难地喝了药,又睡了一个时辰,下地终于不再轻飘飘地整个人乱晃了。
祁君曜本想叫他多休息会儿,可林瑾瑜不放心,非要跟着。
“她是你娘亲,我不会乱来的。”
“我担心你,我跟她说了些你的事,她可能对你印象不好。”
祁君曜突然有一种前几天林瑾瑜是受了气回娘家的感觉。
等他见了岳母寸柔,立即双膝下跪,还未说话,就听寸柔笃定道:“你就是祁君曜吧。”
祁君曜看了林瑾瑜一眼,“正是。”
“我昨天见到瑾瑜的时候,他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一样,今天看起来喜气洋洋的,是不是你又拿什麽甜言蜜语哄骗他了?”
“不是的,娘,他……”林瑾瑜正要解释,被祁君曜拉了拉手止住。
祁君曜将他们之间的误会细致地讲了一遍,只跳过了林瑾瑜的身份问题,“瑾瑜对我用情至深,我对他只会更甚,今後我会事事都向瑾瑜交代清楚,不会再让他误会我,我会对他爱之如珍,用我的性命护他周全,请娘亲放心。”
“好。”寸柔点点头,比这更真诚更动人的话语她在月香楼听了不下百遍,她早已不信这些,看林瑾瑜一脸甜蜜害羞的表情,不由得为他担心。
“娘。”林瑾瑜看着她,指了指仍在跪着的祁君曜。
寸柔无奈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