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夥是真的很讨厌。
以退为进,看上去没有继续逼他,实际上一步一步踩得比谁都要着急,一点点蚕食他的底线。
又霸道又讨厌。
青年像是有点自暴自弃地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何涧还在门外没有进来,似乎在和宴教授谈论什麽东西。
两人的神色都算不上好,看着下一秒像是要吵起来。
白妈妈的消息这时候发了过来。
“团团,玩得怎麽样了,你和想小何没吵架吧,你那个朋友和那个骗子现在怎麽样了。”
白妈妈像是无意间提起来他们之前聊起的朋友。
白简之前没有想到,这两天看着自家爸妈奇怪的举动,他也大概猜到了一点。
妈妈之前也一直是在研究院工作的,她和宴老虽然不认识,但是宴老要拿到她的联系方式自然是很容易的。
这几天她态度这麽反常的原因,大概是宴老把自己的身体的真是状况发给她了。
所以她和爸爸才这麽急着撮合他和何涧。
门口的两人似乎谈完了,何涧有些不高兴地从宴老的手里接过了什麽,才开门走进了病房。
白简在里面没有看清两人的动作。
只隐约看到何涧把什麽东西扣到了自己的脸上。
男人走进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人居然带了一个半脸的面具,遮住了下半张脸。
只露出上半张脸。
男人的表情似乎有点不耐烦,很想把这个东西摘下来,但是又被什麽束缚着不能动弹。
白简看着,莫名觉得他有点像是被人捏着嘴的大狗。
暴躁又委屈。
“这是什麽。”
他有点好奇地看着男人嘴上的东西。
何涧沉默了一会,似乎不是很想提起这个东西,过了一会才有些别扭地回答。
“防护面罩。”
白简眨了眨眼睛。
好端端的为什麽要带防护面罩。
alpha微微撇过头,“防止我咬你的,宴老头说不戴,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白简正好拿着水在喝,听到这话,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何涧帮他拍了几下背,接过他手上的水,放到了桌上。
白简看着男人微红的耳朵,还有烦躁的神情,伸手要去摘半面罩,“要是带着难受就算了。”
虽然这人平时看起来厚脸皮又讨人厌,不停往里压缩他的底线,但是白简下相信这人不会做出丧失理智强行标记的事情。
刚一碰到男人的面罩,白简的手被拦了下来,对上男人沉沉的眼神。
“别太信我。”对方一字一顿地开口。
“唔。”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青年正好伸手扒拉下来那个面罩,微凉的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唇瓣。
“要不你还是戴上吧。”白简无辜地看着alpha,把自己的手从对方温度过高的手心缩了回来。
何涧无奈地看着青年,背过身去,沉默带上了面罩,眼里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
以後一定要自家omega看牢一点,可不是每一个alpha都像他一样有自知之明的。
白简半躺在床上,莫名觉得这人身後垂着一根尾巴,在悠闲地摇,有点像是被顺毛的大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