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带着秋日特有的慵懒,透过凉亭的飞檐,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叶尘刚为一位患有顽固风湿的老太太做完艾灸,正低头收拾着艾绒和银针。老太太连连道谢,在家人的搀扶下缓缓离去。凉亭外,还有两三位居民在安静地排队等候,一切与往常并无不同。
突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四五名穿着类似制服、面色冷峻的男子,簇拥着两个扛着摄像机、拿着录音设备的人,气势汹汹地径直冲向凉亭。为的是一名戴着金丝边眼镜、眼神锐利的中年人,他亮出一个证件夹,在叶尘面前一晃而过,声音洪亮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们是区卫生监督所的!接到群众实名举报,你在此地无证行医,非法使用医疗器械和药物!现在依法对你进行调查,请你配合!”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那两名记者模样的人立刻将镜头对准了叶尘,闪光灯噼啪作响,录音笔也几乎要戳到他的脸上。
“叶先生,请问您是否有《医师资格证书》和《医师执业证书》?”
“您在这里为居民进行针灸、开药,是否属于非法行医?”
“您使用的这些药材来源是否正规?有没有经过药品监管部门批准?”
一连串尖锐的问题如同冰雹般砸来,带着预设的立场和明显的引导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凉亭内外瞬间炸开了锅。
排队等候的居民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安。周围散步、遛弯的邻居们也纷纷围拢过来,指指点点,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
“怎么回事?叶先生不是一直在这里帮大家看看小毛病吗?”
“卫生所的?叶先生没证件吗?不能吧……”
“我就说嘛,这么年轻,哪能有什么真本事,果然是骗人的!”
“可是……他之前确实帮我家老头子缓了口气啊……”
“无证行医可是违法的!这下麻烦大了!”
“还有记者!这事要是登出去,咱们小区的名声……”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怀疑、担忧、幸灾乐祸、不敢置信……原本和谐宁静的小区一角,瞬间被紧张、混乱和猜疑的气氛所笼罩。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和长枪短炮的围堵,叶尘缓缓直起身。他脸上没有众人预想中的惊慌、愤怒或者辩解,依旧是一片深潭般的平静。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咄咄逼人的“执法人员”和记者,只是目光淡然地扫过周围那些神色各异的邻居,最后落在了为的那名眼镜男子身上。
他的眼神清澈,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让那眼镜男子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虚,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在此,是为邻里缓解病痛,并非开设医馆营利。”叶尘开口,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周围的嘈杂,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所用之法,乃师门所传;所施之针,仅为疏导经络;所荐之药,无非寻常山野草木,药食同源之物。不知,触犯了哪条律法?”
他的语气平和,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没有丝毫火气,却自有一股不容轻侮的底气。
那眼镜男子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冷静,而且回答得如此……“理直气壮”?他愣了一下,随即板起脸,厉声道:“有没有违法,不是你自己说了算!你没有行医资质,在这里给人扎针、用艾灸,就是非法行医!这些都是证据!”他指着叶尘还没来得及收起的银针和艾绒。
“对!无证就是违法!”旁边的记者立刻附和,镜头紧紧盯着叶尘的脸,试图捕捉他一丝一毫的慌乱。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有人觉得叶尘说得有道理,他确实帮了很多人,也没收什么钱;有人则被“执法人员”和记者的架势唬住,觉得无证就是理亏。
凉亭外,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缓缓停下。车窗降下一条缝隙,顾言辰戴着墨镜,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满意地看着远处那场他亲手导演的混乱。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先将水搅浑,让质疑和污名如同瘟疫般扩散。
风波,已骤然掀起。而叶尘,就站在这旋涡的中心,以一己之平静,对抗着来自官方与舆论的双重围剿。傅雨霏接到物业紧急电话,匆匆从公司赶回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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