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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旧伤复发（第2页）

他抬起虚幻的手掌，凌空对着叶云一指。

顿时，整个归寂谷轻轻一震。山谷四周，那些看似普通的嶙峋怪石，以及脚下贫瘠的土地，骤然亮起无数细密复杂的土黄色符文！

这些符文交织勾连，引动大地深处一股沉浑、厚重、充满生机与守护意味的力量，化作一道凝实的黄色光柱，将叶云笼罩其中。

“山河社稷，滋养万物，镇！”

禹皇低喝，那黄色光柱中蕴含的磅礴生机之力，如同温润的母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叶云体内，暂时护住了他即将崩碎的心脉与识海，并与那灰白气流形成了僵持。

然而，那灰白气流极其顽固，乃是天道规则所化，代表着“抹除”与“终结”，即便是禹皇引动的山河社稷之力，也只能暂时遏制其蔓延，无法将其驱散或净化。

叶云的痛苦稍减，恢复了一丝清明，他艰难地看向禹皇的虚影，眼中带着询问与不甘。

禹皇眉头紧锁，虚影似乎因全力催动山谷阵法而黯淡了几分。他沉声道：“小家伙，撑住！此乃天道规则反噬，非寻常药石或法力可解。强行驱除，恐伤及你之大道根本，甚至可能引来‘它’的再次注视。”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叶云周身弥漫的灰白气流，似乎在感知、分析着其本质。忽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极其细微的异常，浑浊的双眼中猛地爆射出一缕精光！

“等等！这规则之力核心……似乎……并不圆满？！”

禹皇的虚影骤然前倾，所有感知力都集中到了叶云体内那灰白气流的源头——那正在被侵蚀的剑帝道果深处。

在他的感知中，那代表着“抹除”规则的灰白气流，虽然恐怖，但在其最核心的某一点，其规则结构似乎存在着一丝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滞涩”与“不连贯”！

就像一条完美无瑕的锁链，其中某一环却带着一道古老的、未曾完全愈合的裂痕！

“这是……”禹皇瞳孔骤缩，脸上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一道旧伤？！天道规则本身的……旧伤？！”

这个现，石破天惊！

天道意志，执掌万界规则，其力量本质应是圆满无瑕，代表着绝对的秩序。怎么可能自身会带着“旧伤”？

叶云也听到了禹皇的惊呼，强忍着非人的痛苦，集中起涣散的意识，顺着禹皇引导的那丝山河社稷之力，向内感知。

果然！

在那侵蚀他道果的灰白规则核心，他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锋锐无匹、宁折不弯的剑意残留！

那剑意已然极其微弱，几乎被天道规则同化、磨灭，但却顽强地存在着，如同钉入朽木的一根钢钉，阻碍着其规则的完美运行！

这剑意……他无比熟悉！

正是源自《九天剑典》，源自斩天剑，源自他的师尊——凌霄子！

不，甚至比凌霄子的剑意更加古老、更加纯粹、更加霸道！带着一股欲要斩开混沌、重定秩序的决绝！

是初代九天剑仙！

是上古时代，那位惊才绝艳的九天剑仙，在与天道意志的对抗中，不仅没有被彻底抹杀，反而……伤到了天道规则的本源？

留下了这道万古难以磨灭的“剑痕”？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禹皇的虚影因激动而微微波动，“上古浩劫，九天剑仙陨落之迷！并非他不够强，而是他的剑道，真正触及到了‘它’的根源，甚至留下了这道伤！所以‘它’才会如此忌惮，不惜推动围剿，坐视魔渊入侵，也要将剑修一脉赶尽杀绝！”

“并非只是因为剑道脱，而是因为……九天剑仙的剑，真的能伤到它！这道旧伤，便是证明！也是它维系所谓‘平衡’，扼杀一切潜在威胁的根本原因——它自身，并非无懈可击！”

叶云心中巨震，如同惊雷炸响！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串联起来！

为何天道对剑修，尤其是传承斩天剑意的剑修如此忌惮？

为何上古剑修鼎盛时，会突然遭遇几乎灭顶之灾？

为何他初成帝境，便能引动天道亲自抹杀？

根源就在这里！

九天剑仙，曾以无上剑道，逆斩天道，在其核心规则上，留下了一道至今未能完全愈合的伤痕！

这道“旧伤”，使得天道意志在面对蕴含斩天剑意的力量时，会出现一丝本能的“滞涩”与“破绽”！也让它对任何可能继承并扬此剑道的后来者，充满了绝对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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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体内爆的规则反噬，其核心正好触及了这道“旧伤”所在的规则节点，故而才显露出了这一丝万古隐秘！

“前辈……可能……利用此点？”叶云强忍着侵蚀之痛，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一丝绝境中的希望。

禹皇目光灼灼，死死盯着那规则核心的细微破绽，脑中念头飞转。

“有机会！但极其凶险！”

他语极快，“这道旧伤虽存，但已被天道规则包裹、压制万载，其本身也蕴含着九天剑仙的残余剑意与天道抹杀之力两种极端力量，混乱而暴戾。若引动不当，非但不能驱散你体内的规则反噬，反而可能提前引爆，将你连同这归寂谷一同从概念上抹除！”

他看向叶云，眼神凝重无比：“需以你自身剑心为引，以完整斩天剑为桥，主动沟通、接引那旧伤中属于九天剑仙的残余剑意！以此剑意，对抗、中和、乃至驱散你体内的天道规则残余！”

“此乃驱狼吞虎，火中取栗！成，则你不仅能化解此次危机，更能借此感悟九天剑仙的无上剑道，稳固甚至提升你的剑帝境界！败，则形神俱灭，真灵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