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放她下来肯定会不高兴,但不能拆穿,钟匀锡知道她这点傲娇病,只能替她圆面子,“又想让我求你?”
白意笑得更明媚:“钟老板,奖励你来挑时间领证。”
钟匀锡一口气沉在心里,电梯在眼前开啓,差点忘记跨进去。
电梯到停车场时,他低头吻她的额头:“下周六,七夕。”
白意一听周六,“周六民政局不上班吧。”
“现在结婚率低,这种节日,他们会加班。”
上车後,她又问:“你是不是提前查过?”
“嗯。”都上赶着八位数的珠宝换她两年婚期了,在领证时间上做功课这种心思,没什麽好隐瞒的。
钟匀锡向前伸手,薛盟忙把副驾位上放着的首饰盒递给他,顺便把挡板降下来。他再听老板这种私密对话,都害怕明天会因为左脚先迈进办公室被开除。
钟匀锡拿了钻戒戴在她的中指上,“隐婚可以,但是既然要挡烂桃花,戒指总要戴。”
结婚的意图被他这麽轻描淡写地讲出来,白意还是有些心虚。
而且完全没想到给他买戒指的事,白意决定靠撒娇先蒙混过去,她手指在首饰盒里拨了一下,捡出一对耳钉,蓝钻在车顶灯光下,莹亮璀璨,她从包里翻出化妆镜给钟匀锡:“我要戴这个,你帮我拿镜子。”
钟匀锡直接从她手里捏过耳钉:“我给你戴。”
白意便自己举着镜子,从镜子里,看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耳环摘下来,拿起耳钉给她戴。
细细的耳钉针,小小的耳洞,钟匀锡有点发愣,问:“穿的不好,你会不会疼。”
白意眨眨眼:“我忍一忍,给你练练手。”
钟匀锡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耳朵,才认真地给她穿耳钉,穿第一个,尽管小心翼翼,但指尖依然有些抖,第二个明显熟练了些。
穿好後,钟匀锡看着她的耳钉,“怎麽样。”
“好看。”白意端着镜子欣赏两颗蓝钻。
钟匀锡等了几秒,又问:“我穿的怎麽样?”
白意笑着将额头放在他肩上,举起手伸了个大拇指:“让钟老板纡尊降贵了,手法一流。”
“那以後,这个活可以承包给我吗?”
白意:……
他是不是在暗示同居。
车驶进栖梧山居,停在门口。
白意下车前赠出一个淡淡的吻:“我要考虑考虑,等下周六告诉你。”
院里灯柱上的花灯,暖黄光绸缎般在秋夜里凉丝丝的铺满每一寸空间。
钟匀锡拉住她,将装着珠宝盒的手提袋放进她手中:“明天几点上班,我让司机提前来接你。”
她把手背起来,“不要,你送这套蓝钻,能买我家的楼了,拿回去还要花钱买保险箱来放,麻烦死了。”
“为什麽要买保险箱,不是说喜欢蓝钻,既然喜欢就戴,不想戴就放在首饰展架上观赏。”
白意发现两人金钱观差异有点大,不好解释,她梳妆台旁边那三层首饰柜里,几十件加起来不到两百万的首饰,现在放他这套进去,她心态会崩。
“不要。万一磕了碰了丢了,离婚的时候赔不起。”
钟匀锡:……
“你一定要在今天说这种话吗?换个理由拒绝我。我就当没听见你刚才的话。”语气冷了好几度,与她对视的眼神却难掩失落。
白意没再拒绝,接过袋子。
她作天作地,无理任性,没试探出自己对这场婚姻的容忍底线,却试出了钟匀锡的。
钟匀锡虽然不情不愿地接受了两年婚期和隐婚,但是他不想听她挂在嘴边一直提醒他。
白意接过去的动作让他顺意,空出来的手抱了抱她,又问了一遍:“明天几点上班?”
“八点半。”
“我来接你。”
他既然想要给她配司机,白意倒也没再拒绝,点点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