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鱼想的出了神,心头隐隐发酸。
江知砚为什麽要把这些事情做的这麽好,要是他在生活上也对她苛刻,她肯定早都跟他分手了。
他为什麽爱她,却又不够爱她。
酸意在心头蔓延开。
夏小江嗷的一声从她怀里扑下来,兴奋的边玩变舔,舌头甩的跟上了发动机似的。
“我看它所有的盘子都换成漏食球算了,你看它都胖成什麽了。”
江知砚抱着手臂,语气嫌弃。
夏稚鱼强词夺理,像个纵容孩子的家长,“哪里胖了,它就只是毛厚而已,长毛猫看起来都这样。”
“你就惯着它算了”,江知砚声音轻了些。
他眉眼微垂,语气里带着些抱怨的腔调,“也不见你对我有对它一半好。”
空气静了一瞬,江知砚抱起手臂,静静的瞧着夏小江连吃带玩。
落地窗外,天色正好,夕阳边缘嵌着层金光。
北城的夜景总是很美。
夏稚鱼撇了眼江知砚手臂上引人注目的红色,再看着夏小江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认命地叹口气,低声道:
“医药箱在电视柜下面。”
……
江知砚擡起胳膊,刚换上的睡衣还带着夏稚鱼喜欢的樱花香气,再垂眼,夏稚鱼毛茸茸的头顶就在身前,搭在她肩头上的长发被素粉色大肠发圈松松拢住。
这个发圈他记得还是他俩刚在一起时逛夜市买的,很便宜,五块钱两个。
江知砚给她买过三四个七八千的真丝发圈,夏稚鱼知道价格时当场就要气昏过去。
夏稚鱼三令五申强调发圈发夹这种都是容易丢的消耗品,严禁江知砚再给她买这麽贵的。
她当时趴在江知砚胸前,一脸严肃的告诉江知砚钱不能乱花,
“北城房子很贵的,我们不可以大手大脚乱花钱,要不然以後买不起房子的。”
当时的夏稚鱼不知道江知砚的家世,但她想和江知砚在北城有个家这个想法还是极大地取悦了江知砚。
于是,夏稚鱼法硕毕业後,江知砚在北城买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房産证上他和夏稚鱼的名字并列一行。
沾着碘伏的棉棒仔细擦过伤口,泛起轻微刺痛,他背上被江镜打出来的伤口更是一跳一跳的灼疼。
江知砚感觉自己的感知像是被切割成了两个部分,一半嘶吼着精神和□□上的双重疼痛,每次见江镜後的阴影总是这样挥之不去,另一半却沉浸在夏稚鱼发梢的洗发水香气。
他已经习惯了在夏稚鱼面前只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江知砚希望夏稚鱼心中的他是踏着七色祥云来娶她的盖世英雄,而不是永远无法挣脱原生家庭的loser。
江知砚想在夏稚鱼面前无所不能。
夏稚鱼撩起碎发掖在耳後,从医药箱拿出创可贴撕开,她在江知砚脸上已经结痂的三道划痕上比划了几下。
感觉好像不是很需要贴创可贴诶。
“要不然算了吧,贴创可贴反而会捂到伤口吧,要不然把你脸上那个口子贴上防水创口贴好了。”
她半蹲着拿出药箱後顺势就t给江知砚上药,也没坐沙发。
问话时自然而然地仰起脸,巴掌大的素白脸蛋,鬓边发丝微乱,嘴唇却湿漉漉的红润,眼里也荡着水光,专注的看着他。
仿佛夏稚鱼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江知砚呼吸一滞,忽然提了个跟创可贴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他说:“你胃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