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能闲着,免得招人笑话,堂堂名校大学生最後也要家里蹲,这不平白给别人饭桌上加了些笑料。
在国内的传统观念里,只要想停下脚步休息就相当于犯了重罪,不管是谁都可以斥责你两句,就算一开始你没觉得自己有错,可泡在那样一个有罪论的环境里,不管是多坚定的人迟早都会怀疑自己。
夏稚鱼不想怀疑自己。
任钰:“行,那等我开完研讨会,咱俩一块去,机票我来买,算是给你的员工优惠,反正我有补助,羊毛不薅白不薅。”
“等等,不回家的话我那些行李怎麽办,总不能继续放在江知砚家里吧。”
夏稚鱼有些发愁,“总不能寄回去,我爸妈肯定会起疑心的。”
“这有什麽难的,寄到我家去呗”,任钰拍拍胸脯,“我在川城买了房子,但平常也没人住,你把不常用的都寄过去就行。”
“你东西多吗?今天太晚了,明天咱俩一起去,我帮你收拾收拾直接寄出去,我在拼多多上薅到了顺丰卡,寄快递超划算。”
“东西倒是不多,而且我打包的差不多了,直接寄出去就好。”
夏稚鱼松了口气,一想到明天不用自己一个人去江知砚家里收拾东西,甚至还有很大风险面对江知砚的冷脸,她就轻松多了。
他话还没说完,夏稚鱼摆摆手,“我去我另一个朋友家住就行,不用你操心。”
说完她怕任钰不放心,又特意补了句,“她是我在北城最信任的朋友了,之前体检复查什麽的都是她陪我去的,我俩关系特别好,不用担心。”
任钰表情怔忪一瞬,随即又重新变得洒脱,“那行,在哪呢,我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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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酒店的水晶宴会厅,今天这里举办了一场慈善晚宴,打着为贫困地区募捐的名号,实则本质上就是上流社会的社交场合,交涉合作的地方。
许多商业合作和联姻都是在这种地方达成。
江知砚应付完几轮社交後才看到夏稚鱼抱着猫去医院的消息,他皱着眉头,点开微信。
宠物医生回消息回的很快。
【是的,夏女士三点左右时来的,小江只是尿闭而已,不算太严重,按时吃药及时检查尿团就好了,只是这两天可能得留院观察一下。】
【刚才有位先生已经接到夏女士,等小江打完针他们就可以走了。】
说着医生又发来了张照片。
照片里高大男人揉着夏稚鱼头,脸上的笑容宠溺,夏稚鱼更是仰头对着他笑的很甜。
俊男美女异常相配。
相配的刺眼。
任钰?
江知砚眉头皱起,不高兴的厉害
他又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了?这人怎麽每次一听到他跟夏稚鱼吵架闹矛盾,就跟个闻到腥味的鬣狗一样窜上来。
烦人的要死。
江知砚眉眼越发冷冽。
他不喜欢任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毕竟谁能喜欢跟个苍蝇一样围在自己女朋友身边的发小?
即便他知道这种不喜让夏稚鱼夹在中间很难做人。江知砚清楚看到了夏稚鱼的难处,可他无法忍受夏稚鱼身边一直蛰伏着条蠢蠢欲动的贱人这件事。
每每想到夏稚鱼也会像记着他生日一样记着任钰生日,精心给任钰准备礼物,甚至还有可能亲自动手做些小玩意。
嫉妒简直像硫酸似的腐蚀掉江知砚心脏。
所以他不愿意迁就,天知道夏稚鱼哭着告诉他,她和任钰吵架闹掰之後江知砚有多高兴。
那段时间江知砚对抢生意的同行都没那麽苛责了。
这是他最像江镜的地方,江知砚同样也见不得自己爱人身边出现任何异性的身影。
强烈的占有欲未尝不是一种病态。
有一段时间江知砚甚至听不得青梅竹马四个字,这个词语仿佛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在他还没有遇到夏稚鱼时,陪在夏稚鱼身边让她开心被她依赖的是任钰。
他嫉妒任钰拥有着他不可能拥有的前二十年。
嫉妒深入骨髓,只要一提起这两个字,大脑就跟应激了一样陷入紧急备战状态,逼的他几乎现在就想要出现在夏稚鱼身边,赶走狗一样的任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