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鱼下巴尖尖缩在羊毛围巾里,看向他的漂亮瞳仁因惊惧而微微震颤。
像受惊了的小猫,圆溜溜的瞳仁蓦地晕大,稚鱼眸色偏暖棕,在灯光下月发显出鎏金般的光泽。
既可爱又可怜,纯净眼底又满是他的倒影,仿佛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一人似的,这种认知很难不让江知砚的心情变好。
男人低沉的声音近乎喟叹,他强势的把夏稚鱼摁在自己怀里,掌心扣着她後脑,昂贵柔软的羊绒布料下是暖弹胸肌。
沉稳心跳一下下冲击着耳膜,夏稚鱼清楚感觉到江知砚说话时胸腔震动的幅度。
“你可以跟我生气,可以跟我发脾气抱怨,我甘之若饴。可你不能让我不见你,不重新挽回你,那有点太残忍了。”
江知砚很少有这种略显出脆弱的时刻,可他的一举一动中,扑面而来的却是浓郁的压迫感和强势,二者之间的反差感使得夏稚鱼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他们刚才不还是在争执吗?怎麽争着争着忽然抱在一起了。
微凉唇瓣很轻的贴上她额间,如同蜻蜓点水般一落而过,一下,有一下,甚至还有逐渐往下的趋势。
热气涌上脸颊,夏稚鱼退开半步,条件反射就是一巴掌抽到江知砚脸上,眼睛睁的又圆又大,漂亮眸子里燃上怒火,
“你疯了,你现在这是在性骚扰你知不知道!”
还贴在江知砚脸上的手腕被握住,掌心先贴上柔软的暖湿意,随後掌侧软肉又被齿尖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还没等夏稚鱼反应过来给他打个对称巴掌印,江知砚就先从善如流的松开她的手腕,
“好吧,那我错了,我道歉,出于补偿,我明天能不能得到一个跟你共进晚餐的机会。”
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夏稚鱼舌尖,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时。
夏稚鱼听到江知砚慢悠悠的说完了下一句话,“当然不会让你白跑一趟,超市老板家的监控是村里统一安装的联网监控,除了老板那里有存档,村子里也有一份。”
“看在这条对你会很有用的消息上,别拒绝我,好吗?”
直到回家洗澡时夏稚鱼还是没能从和江知砚那段堪称离谱的对话中缓过神来。
宋女士还在嘟嘟囔囔的问她对江知砚有什麽不满意的,那麽年轻有为的大小夥子上赶着追到她家里来了,她还要拉着脸,一副不乐意的模样。
“我就是不乐意,我一百个不乐意,谁求着他来咱家了,而且来咱家之前都没跟我打一声招呼,没礼貌的狗东西。”
夏稚鱼从浴室里伸出大半张脸,骂完江知砚後又扯着嗓子,“妈,妈给我拿一下浴巾和干净睡衣,我放到床上忘拿了。”
“洗澡都记不住拿衣服,冻死你个死丫头得了”,宋越气咻咻的用力点了下夏稚鱼脑门,没好气道:“小江这种的你还不满意,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准备给我谈个多厉害的人物回来。”
夏稚鱼的声音透过浴室门穿出来後显得有几分模糊,“我才不结婚,谁爱结结去,我要在家里当一辈子大爷。”
“当当当,我看等我跟你爸死了谁伺候你这个大爷。”
夏稚鱼大叫一句,“呸呸呸怎麽说话呢,快过年呢吉利点。”
宋越才不吃她这一套,“你要是想让我跟你爸好好过个年,你就尽早给我领个还行的女婿回来。”
闻言,正在拖地的老夏弱弱补了一句,“不想结就不结呗,我姑娘我……”
剩下半句话还没讲完,就淹死在了宋女士冷的跟冰碴子似的眼神里。
“我爸说啥?”
“你爸让你吹头吹快点,他等着打扫卫生间。”
……
收拾完躺在床上时夏稚鱼又收t到了几条跟自媒体有关的简历,她既然想做工作室,那肯定不能自己单打独斗,招人是肯定的。
而且夏稚鱼最近对自媒体工作又有了新的理解,她觉得如果是诉讼律师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跟自媒体行业结合一下,现在蛮多网红律师一边普法一边给自己招揽客户,这条赛道也给了夏稚鱼一些想法。
不过她自己本来做的内容是旅游博主,从旅游博主跨度到律师行业就有点离谱了,必然会流失掉一大部分受衆,夏稚鱼还没想好该怎麽解决这个问题。
“北城传媒大学……”
夏稚鱼瞬间就不想接了,但掐掉一个又来一个,就跟催命似的,迫于无奈,夏稚鱼只好接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却不是江知砚,熟悉的男声语气凝重,
“小夏,我是陈越,之前江知砚带你跟我吃过饭,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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