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禾甜落地,先摸了摸跑过来蹭她的马儿,从兜里掏出一把豆子喂它。
另一匹马也跑来蹭,禾甜笑着也喂了它一把。
容焱从禾甜背上下来,脸红红的给马儿喂水。
禾甜瞧见了,示意他:“袋子里有狼皮帽子,你等会儿戴上,别再被风吹了。”
容焱:“不用。”
他也没那麽脆弱。
禾甜指了指他的脸:“都被风吹红了,还是戴着吧。”
其实是被羞红了脸的容焱:“…………”
两人骑上马,刚下了山头,容焱肩头便落下一只信鸽。
他取下它脚上的竹筒,取出竹筒里的纸条,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
“怎麽?”禾甜转头看着他。
发生什麽事了,突然这样子?
容焱又看了看纸条,而後看向禾甜:“不用着急赶路了。”
禾甜不解:“什麽意思?”
容焱:“禾栋没死。”
禾甜非常惊讶:“没死?”
容焱确定点头:“没死。”
禾甜更不解了:“既然没死,为什麽衙门会说他死了,连抚恤金都发下来了,这不是谎报军情麽?要杀头的吧。”
想什麽她马上蹙起眉头:“难不成,他当了逃兵?”
这也是要杀头的。
“不是当逃兵。”
容焱迟疑片刻,最後还是跟禾甜说了。
是禾栋所在的那支劲旅,都隐藏了起来,对外谎报全军覆灭。
那是他刚重生回来的第一天,就送信给一个远在边关被外祖家逐出家门的远支表弟送信,借着战事隐藏下来的一支力量。
这也是他手中最重要的一个筹码。
这支劲旅他当然知道,只是不知道禾栋会在这支队伍里。
真是巧了。
听完容焱的话,禾甜先是蹙眉,而後平静地看着他:“这应该不能随便跟别人说吧?”
秘密武器,是非常私密且保密的。
他就这麽告诉了自己?
容焱先是一怔,而後笑了:“你不是别人。”
你是自己人。
而且,他相信禾甜,不会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同她说了,并不会有什麽影响。
禾甜对这个说法很惊奇:“不是别人,那我是什麽人?”
容焱顿了顿:“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禾甜:“?”
这有关系吗?
容焱继续说道:“你救过我的性命,肯定不会害我。”
禾甜确实不会害他,只是觉得他就这样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自己,不太好:“别再跟旁的人说了。”
她觉得他有点不太聪明。
就算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不该这麽张口就说出来啊。
万一,她另有居心呢?
“你忘了,”她认真道:“人心才是最黑暗的。”
容焱点头:“好,我记下了,不会跟旁的人说起。”
禾甜又叮嘱:“对人要有警惕心,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