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
二人相拥着平复半晌,叶蓁才又拍了拍他,支使齐砚去倒盏茶来。
齐砚起身,倒了盏温茶,喂到叶蓁唇边,叶蓁就着齐砚的手一口气喝了大半盏才推开。
齐砚将剩下的几口一饮而尽,复去桌案前又倒了一盏,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才又回到床前。
叶蓁面颊的绯红已经褪去,眼睛正直直地盯着齐砚的胸腹,似是透过整齐的寝衣能看到里面一样。
总觉得齐砚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齐砚掀开被子躺在她身旁,伸手一捞将她捞进怀里。
叶蓁的手顺势摸进了他的寝衣。
齐砚:……
叶蓁爱不释手,忽而记起她第一次见他覆着一层薄肌的胸腹时问的问题:你习过武?
当时齐砚“嗯”了一声後……就把她亲的喘不上气了……
之後她每每想起,就觉得羞涩非常,竟把齐砚为何会习武一事抛诸脑後。
齐砚正被叶蓁摸的心猿意马,刚平复下去的身体不由得又起了反应,他按住叶蓁作乱的手,低哑出声:“别闹。”
叶蓁静了静,暗暗挑了挑眉,更加肆无忌惮地做起乱来。
齐砚不由得呼吸再次粗重,胸腹都紧绷了起来,正当他再要出声,就听叶蓁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怎麽会武?什麽时候学的?”
声音正经的让齐砚恍惚觉得这只在他身上乱摸的手是错觉,他不由得看向怀里的人。
只见怀里的人面色也十分正经,见他看过来,脸上还带着几分疑惑的无辜,仿佛丝毫不觉得她那只手在他身上乱摸有什麽不对。
他再次按住了这只手,喉咙滚了几滚,深深吸气复又缓缓吐出,平复了片刻才回答叶蓁道:“那年端午被人推下水後,我便开始习武。”
叶蓁的手停了。
齐砚习武原来是为了今後不再被人欺侮。
少失怙恃,无人撑腰,虽是敬文侯府三公子,却和寄人篱下的外人一般无二,无人倚靠便只能靠自己。
叶蓁终于将手从齐砚寝衣里抽出,拍了拍他的手臂,又抱将过去,对少时和现在的齐砚以作安慰。
本还心猿意马胸腹紧绷的齐砚彻底平复了下来,起手将叶蓁又捞在怀里。
二人静静相拥,叶蓁终于想到齐砚哪里不一样了。
气势!他周身的气势!
从齐砚身上,已经看不出半丝书生文人的影子,取而代之的尽是武将之风。
叶蓁骤然想起前些日子齐砚踏雪而归,一身肃杀之意,竟不是错觉。
叶蓁不由得挣脱齐砚怀抱,擡头看向他的脸。
直愣愣盯了他半晌,又觉得这张脸好似又没什麽变化。
叶蓁一时有些糊涂了。
齐砚被叶蓁突如其来的盯着,只觉心下一紧。
难道她发现了?发现他也重生了?
想到此处,齐砚愈发紧张起来。
那让叶蓁刚想清楚的武将之风,顷刻之间就这样荡然无存。
叶蓁眨了眨眼,又盯了他半晌,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