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罗告吹
叶蓁这辈子可不是什麽软柿子,听此立刻从齐砚怀里出来,沉着脸就要往外走,被齐砚拉住。
叶蓁以为齐砚要阻止她,却不曾想他道:“他还在青竹轩。”
叶蓁怔了怔。
齐砚竟然猜到了她要做什麽,她还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纵容。
叶蓁顿了顿:“知道了。”
说完又朝外走去,却不想齐砚也跟了上来。
叶蓁又顿了顿,没再说话,叫上江渚丶渔樵纵马飞奔一路到了醉仙楼。
齐砚带着行言丶行闻跟在後面。
醉仙楼夥计见此,虽不知发生了什麽,却都齐齐让开了路。
贵人们生起气来,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叶蓁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四楼青竹轩,正要让江渚把门踹开,就见行言更快一步,直接将门踹的摇摇欲坠。
江渚不由得沉默着将已经擡到半空的脚朝前大跨一步,先行进了雅间。
不能事事都要落後于侯府的人,总要有一样争在前面,替四姑娘争脸。
雅间内的裕小王爷正饮酒作乐,门被粗暴的踹开,把他吓了一跳。
身边的侍从怒喝:“何人这麽大……?”
一个“胆”字还没说完,已经被行言一脚踹飞。
江渚再次沉默,有些郁郁地收回了慢半拍的脚。
其他侍从见此都围了过来,气氛剑拔弩张。
裕小王爷本就被突然踹门吓了一跳,此时见来人竟然是叶蓁,不由得眼睛冒光。
四处寻找掉落在桌案下面的折扇,吭哧吭哧撅着屁股掏了出来,自以为玉树临风“刷”的一声将折扇展开,眼底发青的望向叶蓁,勾出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意,正要开口,就觉得上嘴唇一痛,随即还感到微微发麻。
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血。
裕小王爷大惊:“叶蓁你……”
刚说三个字,裕小王爷骤然停下,缓缓将嘴里的东西吐在手心,竟然是他的一颗门牙。
裕小王爷震怒,再次张口,没成想上嘴唇又是一痛,同样再次微微发麻。
裕小王爷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从嘴里吐出了另一颗门牙。
侍从们见此,要朝叶蓁一拥而上,只是还没到近前,江渚丶渔樵丶行言丶行闻四人齐齐出手,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将一衆人打的站都站不起来。
裕小王爷见此有些慌乱,转身就跑,想找个地方先藏起来,只是叶蓁又缓缓拉开了金丸……
随後“啊”的一声,裕小王爷站在那不动了,慢慢擡起手,摸了摸後脑,摸到一片黏腻,定睛一看,又是一手血,当即晕了过去。
叶蓁看向正朝裕小王爷那边连滚带爬的侍从,冷声道:“告诉你们家主子,若是再敢将主意打到我身上,下次就不是两颗牙的事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齐砚暗暗看了晕死过去的裕小王爷一眼,跟着叶蓁离开了。
出了醉仙楼,叶蓁又问:“卫婉清住哪里?”
齐砚:“青云巷,不过自那日之後就再也没回去过,人也不知去了哪里,已经让人到处找了。”
叶蓁顿了顿,点了点头。
裕小王爷被叶蓁痛打的消息,不日就遍传京城。
裕王爷和裕王妃见到被擡回来的儿子时,竟看不出有什麽反应,大概知道自己儿子什麽德行,只寻了太医为其医治。
京城衆人纷纷感叹,没想到一向行事内敛丶恪守谦恭的裕王爷和裕王妃,偏偏生了个这样的儿子,果真对待儿女就不能太过纵容,否则家族门楣定会败在他手里。
景和帝听闻了此事,让人去打探了一通,听闻这个侄子竟想对小外甥女不轨,淡淡冷哼了一声。
鉴于裕王和裕王妃也没进宫告状,景和帝便也没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