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提前
此时已到晌午,太子让衆属官散去,只留下了叶绥和齐砚。
他朝叶蓁招了招手。
叶蓁过来笑着浅浅同太子表哥见了礼。
太子笑问:“这还没到最後一日,小表妹怎的就来了?”
说完,目光还暼向站在他身侧的齐砚,揶揄之意尽显。
叶蓁只当做没看见,收敛了笑意,压低声音道:“太子表哥,二哥,这几日我无意中发现了附近村子里有两户人家颇为蹊跷,特来同太子表哥和二哥说一声,你们早做些提防,怕万一他们真有什麽不对,你们防范不及。”
太子一听,也敛了笑,几人回了皇庄别苑,让叶蓁慢慢道来。
叶蓁将自己的发现还有父亲已经暗中去查的事,都一一同二人说了一遍。
自然,她把劝父亲不要进宫禀报皇上一事略去。
叶绥此次本就以东宫亲卫身份跟随太子过来,听了之後同太子道:“下午臣亲自去查探一翻。”
叶蓁一听有些紧张,却没表现出来,在别苑用了午膳方才准备离开。
离开前,太子嘴角依旧噙着揶揄的笑,示意齐砚:“含章,你代我去送送小表妹。”
齐砚听後正要起身,却听叶蓁拒绝道:“我还找二哥有话说呢!让二哥送我就好。”
齐砚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依旧站起身来,走到她旁边,没多说一言。
太子笑道:“无妨,你和表弟说完话,再让含章送你。”
话都说这个份上了,叶蓁也不好拒绝,客气道:“那就有劳夫君了。”
齐砚自是听出了她的不愿。
明明和太子还有她二哥说话时十分亲近,唯独和自己说话时,那股疏离之意是怎麽也藏不住。
齐砚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回去,他反思了许久,为何他同她解释了城外之事後,她神色淡淡。
思来想去,他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今日看来,并非是自己的错觉,她就是对自己多有疏离。
只是为什麽?
自己何曾得罪过她?
齐砚敛目,同叶绥丶叶蓁出了别苑。
三人并行,叶蓁也不避讳齐砚,径直将臂甲拿出,同叶绥道:“二哥,这副臂甲是我特意让人打制的,这几日你务必带着。”
叶绥接过臂甲,里里外外看了一圈,表情十分的一言难尽。
脱口而出道:“这麽丑?”
叶蓁自然知道有些丑,不过这副臂甲的实用性在她心里压过了它的丑。
她道:“这两日二哥先戴着,等回京後去珍宝阁找师傅重新漆装一下就好了。”
叶绥一想是这麽回事,便道:“那就等回京重新漆装好了我再戴。”
“不行!”
叶蓁声音骤然拔高,吓了叶绥和齐砚一跳。
叶绥狐疑地看着她,眼神示意为何不行?
叶蓁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暗暗呼了几口气,先看向齐砚,道:“我同二哥有话要说,劳烦夫君先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