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兰将夜食端了过来,叶蓁便陪着齐砚少用了些。
二人用完夜食,简单盥洗後便回了内室。
时值春日,晚上还带着春寒,屋内依旧烧着地龙。
二人身着寝衣倒也不觉得冷,就这样相拥在架子床上。
叶蓁趴在齐砚的胸口,擡头看向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上面冒出了青色胡茬,她伸手轻轻柔柔地摸了摸,道:“今日听行言说了一些事。”
齐砚被叶蓁摸的心猿意马,攥住她的手,低声:“什麽事?”
叶蓁:“武威侯府的事。”
齐砚微顿,低眸看向怀里的人。
叶蓁:“武威侯从勾栏瓦舍带回去的那两人,是你安排的?”
齐砚没否认。
叶蓁:“为什麽?”
虽然叶蓁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齐砚也没让她失望:“她们利用你,还曾那样对你。”
这个她们,不仅仅指唐琼三人,更指这三府,若仅仅那三人,还犯不着让齐砚出手。
而齐砚口中的“曾”,不仅仅指这一世这三人坑害叶蓁,还指上一世这三府在叶蓁去求助时被拒之门外。
上一世他知道後愤怒非常,便将三府的阴私揭开,最後把他们都发配到了边远地方。
只不过上一世的那个时候,这三府均以纳妾为名收来不少女子,并非拉拢官员,而是靠此赚些银子。
後来为了能更多的赚银子,同时这些官员已经不满足于声色犬马,最後就用上了非常手段折磨这些女子以此来满足他们非常的欲望,其中一名女子已经丧命。
这一世他便先发制人,一来替叶蓁出气,二来也可以避免那些女子又落得了那样的宿命。
武威侯从勾栏瓦舍带回来的那两人的事,还是行言同青芷透露的,青芷又说与了叶蓁听。
叶蓁知道行言的意思,他是希望让自己知道他主子做了什麽,她承齐砚的情。
叶蓁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又问:“所以武威侯那几房妾室敢去府衙告状,也是得了你的授意?”
齐砚点了点头。
叶蓁:“那要护好她们。”
齐砚明白叶蓁的意思,道:“等这事了了,我会让人送她们离开京城,改名换姓重新开始。”
叶蓁没想到齐砚竟妥帖至此,便也放了心,擡头又亲了亲她的下巴,道:“纪太医说,再过几日,我体内的雷公藤之毒就彻底清干净了。”
明晃晃的暗示,让齐砚感到全身血液沸腾,他抱着叶蓁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埋首在她耳侧,含吮她的耳垂。
自那日之後,他便知晓她的耳垂敏感,只亲弄几下就会让她软了身子。
他紧紧揽住叶蓁的细腰,顺着她的脖颈向下,在叶蓁唇边溢出一声嘤咛後,他问:“帮我?”
叶蓁迷蒙的眼神并未懂他口中的“帮我”是何意,只凭着这几月以来对他的信任,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齐砚轻笑,又亲了亲她的唇,带着她的手向下探去……
叶蓁迷蒙的眼睛瞬间睁大,满脸的不可思议,随之而来便是面颊绯红。
灯烛昏黄,氤氲进床幔。
齐砚拎着打湿的巾帕回来,仔细的将她的酸软无力的手擦拭干净,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轻缓擦拭,异常小心。
之後齐砚将叶蓁的手放进被子,自己将巾帕拿出去,回来掀开被子将叶蓁捞进怀里,拉过叶蓁帮过他的那只手,轻重得当地按了起来。
叶蓁终于从发懵的状态里回神,神色复杂地擡头,看着那张心满意足的脸,讷然良久,方羞问出声:“你丶你怎麽还会这个啊?”
声调带了一丝娇嗔,却没有恼意。
齐砚先问:“手还酸吗?”
叶蓁感受了下,摇了摇头。
齐砚这才回答她刚刚问的问题:“我说过,我会改进。”
说完轻笑了一声:“只不过在改进之馀,又学了些别的。”
这“别的”是什麽不言而喻。
叶蓁自和齐砚日渐亲密得了趣味後,便也对此好奇起来,当初齐砚邀她一起看秘戏图的羞恼也荡然无存,时常还兴致勃勃,只是齐砚没再提过,她也就没开口。
此时听此,便问:“这也是从秘戏图上学的?”
听到叶蓁提到秘戏图,齐砚挑了挑眉,似是意识到了什麽,低问:“想和我一起看了?”
叶蓁将头往他怀里埋了埋,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