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怀,易碎。
“我来。”
修长的手指接过药匣,揭开旧纱布,结痂崩开的掌心被血糊透,一片赤红。
“这……”
荟如难堪极了,“今日小姐一直握着玉簪未曾摊开过手,我以为……”
声音愈来愈小,她低下头不说话了。
司徒妄也晓得,自家姑娘这性子,哪怕是手断了都不会哼一声。
她在自我惩罚。
欢欢。
你到底是在惩罚自己,还是惩罚我。
药膏清凉,置于深深浅浅的伤口上,犹如针扎。
纤嫩的手微微一颤。
只这一颤,司徒妄只觉血液凝固,不知所措了。
前些年他是随着士兵出过战的,兄弟们刀□□入的伤口无数。见了嫉妒愤怒生气,可不曾有过纠结。
下次再战时对着敌人加十倍千倍地讨回来即可。
可是欢欢,你掌心伤口的痛,要我如何去讨?
向谁讨?
新的纱布换下,司徒妄长长地舒缓口气,犹如匹敌千军万马。
木床上传来压抑的咳嗽声,片刻,柳芳菲那张苍白的脸就因窒息变得褐红发紫,就连蜷缩在锦被里的身子都开始战栗起来。
“不,不要,不要过来……”
“不要吃我……我错了……我错了……”
“姨母……我错了……求您救救我……”
“鸢儿……我是姐姐……救救我好不好……”
柳芳菲捏着锦被不停摇头,前世惨状再次浮于梦魇。张微生丶赵琼华丶柳鸢儿还有那条吐着舌头流口水的恶狗……
她在求救。
求赵琼华,求柳鸢儿。
到底他们对你做了什麽,你会这样害怕。
你会……不顾一切想要嫁给皇爷。
你会把我推开。
她的掌心伤口随着动作剧烈再次崩开,在洁白的纱布上染出朵朵血花。
司徒妄试图稳住她的身子,可又担心将她弄疼,只得将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抚:“欢欢,别怕,这只是噩梦。”
“不,不是噩梦,是真的。”
怀里的人分量及轻,单薄的亵衣下锁骨斑驳吗,更显娇脆。
“是真的。”
她再次强调,气若游丝,手却拽着司徒妄的袖口苦苦哀求。
“求你……救我……”
话落,整个人忽然瘫软下去,像屋外飘零的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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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下次……有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