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妄,我是真心想学。”
“嗯,欢欢要学,我便真心教你。”
司徒妄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好,带着纤长的手置于琴弦上,“不管是下棋还是琵琶,我都会教你,只是学习技艺总是枯燥无趣的,每天一点儿即可,我们来日方长,不着急。”
还将来日方长说得故意重些,柳芳菲不由得脑门儿一疼。
言毕,司徒妄真就认真教她弹琵琶,最基本的认琴弦,教指法,说得很认真。
并且双手老实,目不斜视,真给人一种他是个正人君子的错觉。
然而,登徒子就是登徒子,在长时间的传授技艺後,事情变得不可言说起来。
“欢欢,你这宽袖太碍事了。”
“……”
“欢欢,指腹疼不疼?”
“……”
“欢欢,我知道有一法子可帮你缓解指腹疼痛,你想知道吗?”
“……”
并不想。
“欢欢,你随我来。”
说着,拉着愣怔的姑娘去了别地儿。
一处柔软的丶绝不会伤害指腹的地儿。
“欢欢,现在我继续教你弹琵琶。”
柳芳菲语塞,这人总是能想到新的花样来粉饰他的目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推辞,指腹就已经被带着在“琵琶”上弹奏了。
与方才青黄玉做成的琵琶不同,现下指腹抚摸弹奏的如同一块晶莹透光的麦色琉璃,触之冰凉,久之温热,长时发烫。
随着指尖拨弄,琵琶发出悦耳的声音。
低沉且轻缓。
粗重且急促。
……
柳芳菲累了,手搭在琵琶上,不愿继续。
司徒妄就转于她身後,十指紧扣,帮她继续弹奏美妙乐曲。
有了他的帮忙,整个弹奏过程变得流畅许多。
轻重快慢掌握得恰到好处。
大汗淋漓丶气喘吁吁。
却,曲声美妙,陶醉期间。
终是,←。
银瓶乍破水浆迸,激昂动人。
一曲奏罢,柳芳菲累得瘫软,小脸绯红,趴在他胸口不停喘粗气。
方才脑海里那阵阵空白让她难以回神,以至于被他引诱着答了不少胡话,当下想起还是觉得面红耳赤。
“倒不是我故意折腾你,只是来觅春归寻你之前,母上刚给我喝了一碗汤药。”
司徒妄轻拍她後背解释,“李大夫亲自熬的。”
“你病了吗?”
她想起之前在城郊,司徒一让他不要讳疾忌医的事。
“父君与母上认为我……不行。”
“不行?什麽不行?”
柳芳菲脱口而出,问完之後才反应过来,竟说的是那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