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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不可破誓言（第1页）

牢不可破誓言

纳西莎站在壁炉前，背挺得笔直，查尔斯深陷在扶手椅里，一只手撑着下巴，脸上满是困顿疲惫。

"他说要和你谈谈。"查尔斯有些犹豫，"关于。。。你们之间的事。"

他没敢说太多，作为两人共同的朋友，这个传话人的角色让他如坐针毡。

半小时後，卢修斯才推门进来，他穿着墨绿色镶着银边的长袍。

"抱歉收到了几封急件。"他毫无诚意的致歉。

随即抽出魔杖，熟练地布下隔音咒，一层薄膜在空气中展开，将整个会客室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不想让白素贞听见这场谈话——尽管他知道她未必在意，也许後者还在客卧里头看着他送去的书籍。

查尔斯同样改变了坐姿，绷紧了身体。

"茜茜。"卢修斯目光直直的看向她，没有躲闪，也没有往日的温情，"我们需要谈谈婚约的事。还有。。。我的忠诚。"

纳西莎没有说话，但站得更直了，紧紧抿着嘴唇。

"我和她——"卢修斯停顿了一下，"在东方已经结婚了。"

结婚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劈下，她当然知道男人口中的“她”是谁，她的直觉没有出错，纳西莎扶住壁炉架才站稳，脸上最後一点血色消失得干干净净。

查尔斯立刻起身扶住她，欲言又止。

"结婚？"纳西莎的声音颤抖着，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卢修斯·马尔福！那我们呢？从小立下的誓言，两家的盟约，这几个月我为你做的一切。。。这些在你眼里算什麽？可以随手丢弃的垃圾吗？！"

她推开查尔斯，抓起壁炉台上的水晶摆件狠狠砸在地上——那是她曾经赠送给卢修斯的生日礼物。

碎片四溅，她剧烈的喘息着，眼泪夺眶而出，那张美丽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愤怒和屈辱。

“茜茜！”查尔斯再次上前，轻轻揽住她颤抖的肩膀，"没事的，我的女孩。。。"

卢修斯看着她的失态，心头涌起复杂的情绪——有愧疚，但更多的是烦躁。他预料到她的反应，但亲眼见到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如此痛苦，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正因为这些很重要，"他让自己显得更加理智冷静，低沉的开口，"你付出的一切，我都记得，所以我认为你有权知道真相，继续瞒着你，才是对你的侮辱。"

查尔斯同样低声劝道，"冷静点，想想大局。。。马尔福家刚有起色，布莱克的投入。。。现在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丶沉没成本太高了。。。"

"沉没成本。。。"纳西莎靠在查尔斯怀里，喃喃重复着这个词，眼泪流得更凶了。这一次，不再是愤怒，而是深不见底的绝望，"所以我的感情，我的坚持。。。最後只能用成本来衡量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变成了耳语。查尔斯无言以对，他知道，此刻任何关于利益的分析，对她都是一种伤害。

卢修斯沉默了，纳西莎的质问比破碎的水晶更刺耳。看着她微微发抖的肩膀，他下意识移开视线，准备好的说辞突然显得无比卑劣。

查尔斯轻拍她的背，"我知道这很难。。。但你必须明白，你不仅是纳西莎，还是布莱克家的女儿。这条路是你选的，也是家族为你选的。。。我们没有任性的资格。"他顿了顿，声线变得更加柔和，"放手意味着之前投入的一切——感情丶金加隆丶家族信誉——全部付诸东流。而你，我的女孩，会立刻从功臣变成一个。。。笑柄。"

"笑柄。。。"纳西莎闭上眼睛。她能想象那些人的嘴脸——特别是贝拉特里克斯嘲讽的表情，母亲失望的眼神，父亲紧锁的眉头。。。

她睁开眼，推开查尔斯，踉跄着退到壁炉边。

"所以，"她的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发抖，"我不仅不能离开，还要继续扮演完美的未婚妻？"

卢修斯迎着她的目光，喉咙发紧。他知道，他亲手扼杀了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塑造了另一个纳西莎。

"这是。。。对所有人伤害最小的选择。"他说。

纳西莎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或者说她冷静了下来。

"好。"她吐出一个字，再擡眼时，目光冷漠。

"婚约继续。"她宣布，语气平静得可怕，"一个月内，我要一场让整个魔法界瞩目的婚礼，马尔福和布莱克的脸面，需要它来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