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找来了一根细长的针,扯开自己的衣衫,正准备对着心口扎下去——
金棠慌了,立刻上前阻止她:“姑娘,你疯了,你到底要干什麽!”
小喜也急着劝解:“小姐,你这样会先死的,你想想徵公子,想想你爹娘···”
少女晶莹的泪水从眼眶一直滑落,在两人没反应过来前,她快速点住她们的xue道,使身子动弹不得。
林小蝶:"“宫远徵伤到了命脉会死的,只有极仙草开花才能救他。”"
林小蝶:"“只有我的血才能让它快速生长,心头血是最好的养料。”"
林小蝶:"“抱歉,你们的xue道会在一刻钟後解开···”"
话落,林小蝶拿着针刺进心口。
明明她最怕疼最惜命,可她没办法看见宫远徵死去,他没了才是心中最大的遗憾。
好讽刺,明明清醒,却无法自拔的坠入深渊,心甘情愿。
在刺入的那一刻,心脏传来刀割般剧痛,她忍不住泣声尖叫,青丝下满是薄汗,顺着她的额角滑下。
即便痛心入骨,女子依旧坚持着把心头血引出体外,滴落在极仙草上。
金棠和小喜身体不能动,嘴不能言,可眼睛是好的。她们亲眼看见林小蝶在取自己的心头血浇灌花蕊,已经泣不成声。
极仙草的花在心头血的滴落下,在慢慢盛开。七彩色的花很美,如同仙界之花让人迷醉。
林小蝶笑看花的绽放,她慢慢取下细针,虚弱颤抖的随意包扎伤口。
而後,摘下极仙彩花离开,拖着承重的身子去了医馆···
——
宫远徵忍着伤痛叫大夫快取瓷片,他不想让哥哥看见伤口,导致他愧疚伤心。
大夫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拿掉瓷片,拿了一根山参给宫远徵咬住,吊着命。
正在这时,林小蝶满身染血的闯进屋内,以往干净爱美的姑娘,如今狼狈破碎。
她的鹅黄的衣衫上,衣摆染着已经泛黑的旧血,而胸膛处出现了深红色的血液。屋里的大夫发愣盯着突然进来的人儿,她脸色发白,身子虚弱无力,似乎受了重伤···
女子跑到床边,拿出极仙彩花落着泪道:
林小蝶:"“阿远,我给你拿了极仙草,服下它你就好了···”"
宫远模糊的眼睛里映出熟悉的人儿,他艰难的呢喃:
宫远徵:"“冰雁···”"
林小蝶:"“我在的,我回来了···”"
宫远徵:"“哥,粥里有毒,粥里有毒···”"
到了现在,他还是要记得提醒宫尚角不要喝粥···
林小蝶苦笑一声,在宫远徵心里,他哥哥永远比任何人重要,包括自己。
但她还是低泣声安抚:
林小蝶:"“你哥没事,他在外面等着呢···”"
说着,把极仙彩花喂进他的嘴里,还有些花瓣敷在了他的经脉命门处。
一朵花只能救一人,一株草百年一开花,在林小蝶手十年一开花。
十年前的一朵留给了她爹娘做了保命药材。
十年後的一朵给了宫远徵。
在大夫们瞳孔地震中,他们看着骇人又要命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直到伤口不见,宫远徵昏迷过去。
他们才惊呼出声:“这是···这是···极仙草!传说能即刻死人肉白骨的极仙草——”
“既然真的存在——”
等一切结束,林小蝶把左手的铃铛手链套在他右手上後,虔诚祝愿:
林小蝶:"“希望你以後平平安安丶开心快乐,幸福安康。”"
不管大夫们的表情,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出了屋内。
门外,站了很多人,宫尚角丶侍卫们···还有解xue的金棠和小喜。
他们都望着满身是血丶无神无魂的人儿,眼睛都是复杂和震惊的情绪。
显然,他们都知道了她的疯狂···
林小蝶感觉好累好困,她好不想管任何事了,她想爹娘想回家···
眼前天旋地转,身子渐渐沉了下去——
在一片惊慌中,她耳边传来小喜的哭声大叫:“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