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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第3页)

落地的第二天,汲渺来电话说齐心在办公室里发了好大一通火,说她和顾博延两个人真是默契啊,居然全部放了她鸽子,一个去的也没有。

挂断电话後景夕才知道,昨天顾博延是去赴宴了的,但走到一半,他在北京的师弟打来电话说有一个病人病危,师父不在,急需他前去手术,顾博延当即掉头开往机场,从柘港直飞北京。

汲渺在电话那头绘声绘色的,她学着齐心说,都放鸽子又都去北京,说这两个人没缘分她都不信。

景夕在她的话里淡淡一笑,没当回事,却没想到当天晚上两人就碰了面。

傍晚,分公司的事端平息的七七八八,景夕坐在会议室里闭目养神的时候,郁冬灵打来电话。

景夕照常挂断,她却锲而不舍,一个接着一个,大有景夕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势。

景夕索性按了静音,把手机丢在桌面上晾着。

各级领导惯是会察言观色,当下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喘,景夕照常开会,北京的天逐渐暗了下来。

几十个电话後,景夕宣布散会。

郁冬灵依旧固执,连带着康正谊的号码也一起打来,她终于叹了口气。

景夕接起来电话,郁冬灵似乎是没想到她能打通,一时间愣住。

景夕揉揉额头,疲惫道:“是我,有什麽事?”

话音刚落,郁冬灵的哭声铺天盖地的涌来,康乐命悬一线,正在北城急救中心抢救,进手术室前他说,他想见姐姐最後一面。

景夕揉着额头的手忽然就停了下来,她看向窗外,玻璃窗上映出来她冷淡的面容,景夕冷声说,他哪有什麽姐姐。

郁冬灵哭到不能自己,康正谊接过电话沧桑道:“小夕,别这样。”

如果康乐熬不过这一劫,那这句话就是他最後的遗言。

景夕没什麽表情的挂断电话,公司强制下班,开完会後,大楼里面的灯一盏一盏的暗了下去,景夕点了支烟,坐在昏暗的会议室里出神。

一个小时後,景夕伸手把那黑支长烟在烟灰缸里碾灭,火星尽散,她起身捞起西装,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北京已经过去了晚高峰,司机时速开到了最大,万家灯火里,景夕打开窗户吹风,忽然就想起来几年前,高远的父亲病逝,办完葬礼後,她回鹤渚为景兴邦扫墓,郁冬灵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信,牵着康乐一同前来。

她没什麽话要和郁冬灵说,转身离开的时候,康乐却牵住她的衣摆,西装在他白嫩的小手里折起来角,漂亮的玻璃小人眼里含泪,仰着头怯怯的问她,“姐姐,你是不是讨厌我?”

十二月深冬,景夕在北京的寒风里垂下眼睛。

说不上是心软,但她觉得郁冬灵和康正谊这麽爱康乐,他这样死掉,太过可惜了。

车子疾驰到北城急救中心,景夕踩着高跟鞋大步走到手术室,郁冬灵原本在祈祷,见到景夕後呆呆的站了起来,她忽地掉了眼泪,郁冬灵上前一步,景夕却不给面子的冷眼看她。

康正谊深知景夕被伤透了心,伸手把郁冬灵揽进怀里,拍了拍她,低声安抚。

郁冬灵坐在椅子上捂脸哭泣,康正谊上前两步,对着景夕说:“怎麽来这麽快?”

景夕淡淡的点了点头,说:“来北京出差。”

“哦。”康正谊点了点头,他看着景夕疲惫的面容,忽地叹了口气,“那一千三百万怎麽不收?”

话音未落,景夕忽地笑了,她说:“自由交易,没有拿回来的道理,如果真的心有愧疚的话,就拿着这钱给康乐救命吧”郁冬灵的头颅更低,景夕说:“毕竟我和郁冬灵断绝了关系,康乐死了之後,就没有人给她养老送终了。”

景夕说话难听,算得上是冲撞,但康正谊非但没有斥责他,反而是愧疚的别开了眼。

景夕冷脸站在了一边,时钟滴滴答答转,两个小时後,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主刀医生举着手出来,郁冬灵和康正谊争相围上去,医生见状,温和地说一切平安。

面前的夫妇彻底松了一口气,面容姣好的女人放下担忧开始哭,西装革履的男人揽住她的肩膀低声安慰,顾博延见状,也微微一笑,口罩上方的桃花眼扬起来一个好看的弧度,刚要告辞,目光却很快的注意到抱着手臂站在墙边的女人——

她很漂亮,也很锋利,低头冷笑的那一刻更甚。

景夕没什麽表情擡脚向外走去,高跟鞋在寂静深夜格外清晰,郁冬灵忽地收了哭声转头叫她:“景夕——”

顾博延离开的脚步停住,他转过头来,不可置信的向前望去。

不能那麽巧吧?

景夕的身影停在原地,郁冬灵哽咽说:“你能不能——”

景夕微微侧过头去,郁冬灵闭上眼睛,小声道:“你能不能明天再回柘港?”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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