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绣帕替她擦拭眼泪,“若是不想嫁,那我们便一起想办法。”
姜欢气的不说话。
“二位可否听我一言。”
我与姜欢回头看着秦颂,姜欢冷哼,“怎的,难道你要为他说好话,觉得男子这样再正常不过,我就该忍让。”
秦颂连忙摆手,“在下可不敢这样说。”
“只是,我曾见过许恒另一面,或许姜姑娘进一步了解一番,再做判断不迟。”秦颂解释。
我们两个人看向他。
秦颂掐着手指算上一算,“三天後,姜姑娘不妨再来。”
我看着秦颂,秦颂示意让我劝劝姜欢。我不知道他肚子里再卖什麽药,只能先劝劝,“那便再看看如何,到时候真不喜欢,你要如何,我都陪着你。”
姜欢看了看我,又看向秦颂,“好,我倒是想看看,你所谓的另一面是什麽。”
姜欢上了马车回家,我同秦颂漫步在热闹的街市上。
我问道:“你心里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秦颂笑了笑,“你可知许家,偌大的家业只有许恒这麽一个儿子接手,他是许昌平,晚来得子所生,所以平日里宝贝的不得了。”
我歪着头瞧他,“所以,这有什麽关系。”
秦颂负手而走,闲云淡淡,“你说这样的人家,为何要同姜家结亲。”
我不知道,对京城这些富商之间的关系,哪里知道那麽多。
“姜家以前做的一直都是西境的贸易,自从前些年,西境战乱,才开始将京城里他国贩卖来的首饰卖到大舒其他州县。”秦颂娓娓道来,“而许家,自从老太爷死後,家里的田産都快被子弟败光了,从前做首饰的生意也快败落。”
我眼神一亮,“许家从前也是卖首饰的。”
秦颂点了点头,“是啊,从前还是皇家进贡,首饰更是卖到大舒各地。所以我想,许家结识这门亲事,或许是想找个人能管住许恒还有偌大的已经快败落的家业。”
我?
反应过来不对,“他许家儿子不行,也不能让姜欢去扶持啊!这不是更让姜欢落入虎xue吗。”
秦颂笑着牵着我的手,温声说着,“你觉得姜欢在姜家处境如何。”
我想了想,“不算差,但也不算多好。她父亲总是偏向儿子一些。”
“是啊!那若是她有自己的势力呢。”秦颂反问我。
我被问懵了,然後才明白他的意思,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可是,我问他,“可是许恒非良人。”
秦颂牵着我的手向前走,“许恒这人虽然花心,但其实文采斐然,奈何朝廷黑暗,所以不想入世,整日纸醉金迷,浑浑噩噩度日。”
我?
我有些不相信他的话,“你确定,可不是因他是男人,就替他说话。”
秦颂反驳,“天大的冤枉,我与他之前泛舟游历,曾听过他酒後壮志豪言,觉得此人至少非别人眼中的那般不堪。”
我若有所思起来,又站在他面前问道,“那三日後是什麽意思。”
秦颂卖起关子,“到时候你便知晓了。”
我追着他问,他一把将我牵住,在我耳边低语道,“可知今日我们被多少人盯住。”
我?准备四下张望。他扭过我的头。
我问几个。
他道:“从早上一出府,约莫十几个人。”
我?捶打着他,“那你也不知道提醒我。”
秦颂哈哈笑了起来,在我耳边又道:“那你可知,前面二楼,王贺与张泽也在盯着我们。”
我浑身一僵,小声问他,“在哪。”
他牵着我的手,往前走,“别管那麽多,我们做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琢磨去。”
话是这麽说,但被人盯着,怎麽也不舒服,我每次张望的时候,都被秦颂扭正头,“别去看,容易被发现。”
我: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