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对他的关注并没有结束。我会偷偷去找我自己以前的说说,在底下找他的评论,然後顺着评论点进他的空间看看他最近在干嘛。
接着删掉我的浏览记录,退出,一气呵成。
後来某一天我突然发现他的空间设置了非好友不可见,我就看不了了。
于是隔那麽一两个月,我就让小年跟戴一璐截图给我看看他发啥了。
是的,戴一璐认识周林阳我知道,可是为什麽小年也有周林阳的空间,周林阳到底认识了我们这一届多少人。
有个女生找我们班的谁,同学说她是手工社新任社长。从周林阳毕业离开手工社以後,我很久没有再关注过这个社的消息了。我实在学不会川崎玫瑰,也实在不合适做手工活。
我突然,高二暑假,别的学长说周林阳半夜约人爬山很正常,他爹都半夜爬山,两父子还会再山上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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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见了医生,医生判定为我是正常人之後我的心情反倒好了一些。
班上轮流坐的位置的好处体现出来了,新同桌又坐到我後面去了。我的後桌又变成了我的同桌。
後桌两个女孩子不打扰我,我也不打扰她们,她俩之一上数学课的时候就绣十字绣,上地理课就努力装作在认真听。其他课的时候,她们齐刷刷的掏出零食给彼此分享,有时候还扒拉一两个冬枣给我。
我感到了一股近乎平静的幸福感。
当然与此相对的,还在跟新同桌做同桌的戴一璐快疯了。
戴一璐跟我说起此事,竖了个中指。我说你再坚持坚持,下个月就轮到我受苦了。
戴一璐说:“妈的,我真服了。我真服她。”
。。。。。。
在班上搞卫生。
马上又要迎来考试。高三一周一小考,半月一中考,每月一大考。这次要考省质检。
所有东西都要清出去,教室要严格按高考排。老师说这次考试会排出全省排名,是我们整个高三除高考外唯一一次有全省排名的考试。
多馀的桌椅搬到外面。椅子倒扣放到桌上,大家的材料先後搬出教室,放在走廊上,再各搬各家,各搬各宿舍。
走廊上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每个班的门口都是一堆接着一堆的资料,一叠接着一叠的卷子,一打接着一打的书。
我艰难地响应走廊扫地同学的号召带来驼背。
我俩在走廊上面面相觑,我说要不然迟点再回家吧,等大家搬完吧。不然这哪有地方拖啊?
同学说好。
于是我站在走廊上,等着大家逐渐搬空。远方,太阳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