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里也和城堡外面给人的印象一样金碧辉煌,豪华宏伟,粗略估计有成千上万个燃烧着的蜡烛飘荡在半空中,将礼堂里照得犹如白昼,通明透亮。
代表着各个学院的四张长桌从左到右均匀地摆在礼堂里,长桌两侧都已经差不多坐满了比一年级新生提前十几分钟到了的高年级学生,他们面前有序地摆放了擦得熠熠光的金色圆盘和高脚酒杯以及刀叉。
而礼堂上的高台上另外摆放了一张长桌,长桌后面坐了好几位年纪最起码都有四十岁以上的教授。
现在这些高年级学生正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些一年级新生跟着邓布利多进来,然后笨手笨脚地按照要求在教师席前排成一排。
每一张稚嫩的小脸蛋都不敢抬起头看看礼堂里其他布置,低着头胆怯地看着从长袍底下露出来的脚尖。
但并不包括利姆露他们几个人。
塞普蒂默斯就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甚至还非常胆大地微微挑头想和利姆露说点悄悄话。
但他敲得噼啪响的小算盘被阿布拉克萨斯无情地掐灭。
塞普蒂默斯被阿布拉克萨斯不动声色地狠狠踩了一脚。
痛得他龇牙咧嘴地把头缩回去,表情管理差点当场失控。
他只能按耐住想和利姆露说话的想法,老实地扭头看看邓布利多在忙什么。
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让一个磨损严重的旧四脚凳和一顶肮脏得看不出来原来颜色的褐色尖顶巫师帽轻轻地落在一年级新生们面前。
高年级学姐学长们又看向了那顶和四脚凳一样同样老旧的尖顶巫师帽,表情开始变得古怪起来,其中有一些学生还紧紧地捂住了耳朵,好像这顶巫师帽即将会出嘶哑难听的尖利叫声。
利姆露看了两眼那些把两只耳朵死死捂起来的高年级学生,目光又重新落在四脚凳上放着的那顶分院帽上,内心诡异地升起一些不祥的预感。
这种诡异的感觉竟然和煎熬地等待紫苑做料理的那几个小时里相似得令他心惊肉跳。
事实证明,
除了人类会唱歌,
并且也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以外,
一顶脏乎乎的过时尖顶巫师帽也能做到相同的事情。
而利姆露不祥的预感也变成了现实。
这顶脏得让人想立马把它扔出去的分院帽扭动着身体,接近帽檐的部位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缝隙,用类似于人类的嘴巴唱起了歪七扭八的歌曲。
尽管五音不全,漏音走调,
但它嘹亮的歌声还是响彻了整个礼堂。
不可避免地穿透了每一个人的耳膜。
忽略歌里的内容,
简直难听得不可思议。
就连这些一年级新生也都表情扭曲,差点忘了自己还需要靠这顶尖顶巫师帽分院。
有个莽撞的小男孩如果不是被同伴拼命拉住了,下一刻就要冲出去把分院帽拿起来扔出去,最后在其他人诧异的眼神里红着脸回到了队伍里。
利姆露努力绷着脸,不让自己露出任何表情。
真是开眼了。
竟然能有东西把歌唱得这么难听。
渐渐地有断断续续的掌声响起来。
给分院帽留了足够的体面。
分院帽作势弯腰一一向四个长桌鞠躬感谢,接着就重新回归了静止状态。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道:“接下来我报到谁的名字谁就坐到这个凳子上来,等候分院帽的分院结果。”
他微微低头看向手里那一卷长得几乎要挂在地上的羊皮纸,说出了第一个名字。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哥哥,我在斯莱特林学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