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呢?
“这呢,来个人帮忙。”齐小五一手把简韶和拉起,让他手臂挂在自己脖子上,艰难向门外走,差点支撑不住踉跄一个摔倒。
四五个医护人员急忙擡着担架越过向外走的一男一女。
辛尔月悬在半空的手指动了动。
几朵暗沉的乌云飘过,灰蒙蒙的天空滚过一道惊雷,雨更大了些。
齐小五和医护人员齐力把简韶和擡上救护车。
干完事,他一转身,看见还在朝外走,马上要进入雨幕的俞慕斯。
猛地一拍脑子,恨不得自己手里有块板砖拍死自己。
救护车来的这麽巧,哪里是来接简韶和!
分明是给辛尔月准备的!
齐小五快跑两步追上俞慕斯,拽住他手臂,把他往救护车那边拉,“你跟我走。”
俞慕斯侧视一眼齐小五,他对外鲜少动怒,一般关系不到他的事,他不参与。
可此时却彻底沉下了脸,眼里泄露的怒火几乎能点燃周围潮湿空气中仅剩的干燥火苗。
他默了默,低沉的嗓音中压制怒气,“放开。”
齐小五被他强大到不输简韶和的气场镇住,呆呆松开手。
一辆黑车横过,驾驶座下来一个穿着得体西装的男人,恭敬的低下头,转到後座打开门。
俞慕斯抱着辛尔月弯腰上车,全程未说一句话。
几滴雨水砸下,落到辛尔月指尖,顺着边缘滴落到在干燥的一小片地面。
……
辛尔月醒来,已是傍晚六点,由于天气不好,外面早早的亮起了路灯,天空发暗。
零零落落的小雨还在下,没个消停。打在昏黄的光亮中,丝丝缕缕。
她睁眼,入眼一片纯白的天花板,怔愣几秒,思绪回笼。
俞慕斯就坐在她床前,见她醒了,伸手按了下呼叫铃。
嗓子有些哑,询问她:“腿疼吗?有没有哪不舒服?手腕怎麽样?”
辛尔月侧头看了眼自己被缠满绷带的手腕,摇了摇头,“没事。”
不一会,六七个医生涌进,问了辛尔月几个问题,得到回答後,开了检查的单子。
为首在前的是个年老点的医生,头发花白,佝偻着腰,满眼心疼,“丫头,你说你这是干嘛呢?说了不让你上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徐教授是从一开始就照顾她重伤之後调理的医生,就连去国外市外医院都是他一手帮忙联系。
熟知她所有的不管是训练还是身体的养护情况。
“我听小俞说了,不就是个课上实战?还是和老师打,你就不能直接拒绝或收着点劲?”
徐泰背了背手,眉眼间满是愁苦,劝解的话说了多少次都不听,“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可是各种药物养回来的,再来一次,抗药性你都扛不住,幸亏这次没什麽大事,就是一点擦伤。”
不幸中的万幸,他交代完前言开始下狠药,“你这手腕要是在这麽用,废了可别让我这个老头子给你救,收着点劲,别用全力,你力气那麽大,一点就够用了,就算上课,哪里用得着那麽大的力气?手腕肿得老高,好看吗?女孩子家家的不都爱美?”
俞慕斯听完,放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低下眼,暗里波涛汹涌。
“还有你这腿,保暖一定要做好,你现在仗着年轻能抗过去,等年纪大一点呢?你才二十岁,身体落下毛病一大堆,再不注意着好好养养,吃苦的是谁?”
点到为止,再多的话徐泰给她自己思考。
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他再三确认辛尔月没什麽大问题後,才离开。
跟在後面来听讲的医生们跟着徐教授撤出,原本狭窄的空间瞬间又宽敞起来。
房间只剩下辛尔月和俞慕斯两个人。
他没通知家里,怕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