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淮只好使出杀手锏,“吴婶啊,我有老婆,谢谢您的一番好心。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连淮逃似地离开了。
吴婶看着连淮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我打听了,他是有老婆,可是他老婆疯了,他总不能跟一个疯子过一辈子吧?”
香姑却说:“吴婶,人家老婆是疯子还是傻子,都是人家的家事,您就别跟着掺合了。”
吴婶觉得自讨没趣,本想给他俩撮合姻缘,没想到他俩都不领情,吴婶站起身,愤然离去。
香姑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想着连淮刚才对吴婶说的话,有些敬佩连淮的为人。不知道是连淮本身就是个正直的人,还是连淮的警察身份赋予他是个正直的人呢?
香姑以为连淮经过此事,不会再来自己店里吃包子了,结果连淮还和以前一样,经常光顾她这个小店。
时光飞逝,在连淮的见证下,老城区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香姑的包子铺也随着老城区的变化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连淮就这样在香姑的包子铺吃了15年的包子,不止见证了老城区和香姑包子铺的变化,也见证了陈珂的一路成长。
这天,连淮在香姑包子铺吃包子时,接到局里打来的电话。队员告诉连淮,说是昨天有居民报警,他家小孩失踪了。一分钟前,有人打电话到警局,提供线索,称在河道旁看见过一个小孩,提供线索的居民对于小孩的描述,很像是报案人家的小孩。
连淮吃掉了笼屉上的最後一个包子,拿起桌上的警帽,戴上,扫码支付了饭钱,“香姑,我有事先走了。”
香姑擦擦手,走了过来,“看你样子很急,是出了什麽事了吗?”
“昨天有个小孩失踪了,刚刚有市民看见他出现在西海市的河道旁。”说完,连淮急匆匆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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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们出动警力,搜寻市民看到失踪孩子出现的地点。
岸上站了一些围观的居民。
路过此处的市民们看到出事了,也都纷纷停下脚步观看出了什麽事。
警方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赶忙拉起了警戒线。
连淮站在岸边,看着河道里,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武宁走到了他身边,“连队,您别着急,现在还不知道孩子是不是落水了呢。”
失踪儿童的两位家长也闻讯过来了,哭天喊地地要冲到河里去找人。
两名警察拦着两位家属。
女家属哭泣着说:“警察先生,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
男家属扶着他老婆,和警察说:“辛苦你们了,一定要找到我儿子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听说“死要见尸”,女家属顿时晕了过去。
“老婆,你醒醒,你醒醒啊。”
警察们帮忙将女家属扶到一旁坐着。
连淮给武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安慰家属。武宁会意,去往一旁,安抚男家属的情绪。
连淮走近了河道,和在河里打捞的几名警察说:“你们打捞的时候注意安全,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先,如果需要支援,我立刻和局里请示。”
岸边上,不知道香姑什麽时候过来了,她站在人群最後面,远远地看着河道里的动静。
快黄昏时分时,在河道里打捞的警察突然大喊:“捞到了,捞到了。”
岸上的人们也跟着激动,想着失踪的孩子找到了。
女家属听到动静,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男家属想着是自家孩子,心痛地捂着嘴,拉着几乎疯了的媳妇,不想让媳妇看见孩子的尸体。
岸上的人们都踮着脚,看着河道里的动静。
香姑依旧不动声色地站在人群最後面,在听到“找到了”也丝毫没有情绪波动。
结果警察下一秒说:“不是小孩,是一具尸骨。”
警察们将河道里的尸骨打捞上岸,立刻送回法医室。
围观的人们纷纷散去。
报案的孩子家属央求警察们继续追查孩子的下落。警察们在宽慰了他们几句後,收队,回了局里。
连淮看着警察们擡走的白骨,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感觉那具成年女性白骨应该和丁喜有关。
法医对尸骨进行勘验,证实这具尸骨是十五年前失踪的丁喜,她死于十五年前,死因是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