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不然,机会错过了,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尤咛最後看了一眼房子,毫不犹豫的进了雪橇车扬长而去。
温漪书这边并不知道尤咛回去的事情,她们的车越到里面,榕树的气生根就越是茂密,开进去之後,卡在中心位置几百米的地方,就再也进不去了。
好在里面的温度并不算太低,在这里过夜也还算不错。
榕树在树干的附近,重新给她们搭了一个小窝,刚好够她们三个人住。
树干上的小屋并没有拆除,温漪书打算她和柏宓住在树干上,三人就住在地上。
对此,所有人都没有什麽异议。
珍珠吊兰在停下来的时候就已经玩疯了,抓着榕树的气生根荡来荡去,享受着当猴子的快乐。
其他两株植物安静的扎在地上,努力消化着刚刚吸收的营养。
它们应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需要再吸收其他的营养了。
时隔多日,温漪书重新回到了树屋,里面的陈设几乎没有什麽变化,甚至连灰尘都没有。
只不过,此时此刻,她过的完全是另外一种人生了,而且,当初和柏宓睡在一起也完全没有关系的温漪书已经消失了。
她看着那张让她睡的很安心的床,忽然感觉有些别扭。
天还没有完全的黑下来,柏宓此刻在外面做着晚饭,顺便告诉其他人,她们今天过去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炭火将下面的土地烤的有些干,黄飞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打啤酒,打开一罐喝了一口。
气泡冲的她喉咙有些疼,给其他的三人也满上了。
柏宓看着那杯淡黄色的液体有些出神,她没有喝过酒,只是告诉她,这种小麦産物并不好喝。
她正准备放下杯子,温漪书就走了过来。
黄飞也递给了她一罐,示意她自己开:“喝点暖暖,外面冷死了!”
温漪书做了下来,或许是想给自己壮壮胆,她没有拒绝递过来的啤酒。
拉开拉环,她抿了一口,啤酒刚刚放在了炭火的边沿,此刻,口感并不算太冰。
照理说,这麽冷的天,啤酒极有可能会被冻烈。
但这个不知道为什麽保存的还算是完好。
啤酒的香气在口腔中蔓延,她又尝了一口。
此刻的氛围正好,几人在榕树林的深处,感受到安全又放松,干脆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聊起天来。
黄飞拿着剪刀,对准自己的头发比划:“之前做救生员的时候,我都不留长发,海水很容易就让我们这种人秃头了,但好在,要下海的时候也不多,大部分还还是在沙滩上晒。”
说着她点开以前晒成两个人种的肤色,继续说道:“其实我原来皮肤挺白的,但是晒习惯了,现在也回不来。”
她黑黑的脸十分有说服力,霍小关喝了一整罐啤酒,喝的太猛已经开始飘了。
“害,我们想晒还没机会呢,天天泡在实验室里加班,爹的狗领导,我还以为大厂上岸了,就不用再累死累活……”
她的话说道一半,被凌爽捂住了嘴巴:“小关,你看看你又说胡话了,哈哈,组长不是说你啊。”
她的嘴巴最擅长越描越黑,原本柏宓还没有什麽反应的,一听到她的话,就转过头看向两人。
毕竟在组内,最喜欢加班的人就是她了,只要她不回去,其他人摸不准她的态度,多多少少也会“自愿”留下来加班。
黄飞拍了拍她安慰道:“挺好的,如果我有这麽多的工资,我也愿意加班。”
听到这里,温漪书摇了摇头,她也是其中的受害者,所以她一开始对这个严谨负责的组长并不喜欢,甚至还有十足的怨念。
当然,她现在清楚了原因之後,先前对她的误会都消除了,也连带着明白了之前柏宓不同寻常的地方。
她那个时候,一定很孤独吧,熟悉的人是实验体,缔造她的人只想要利用她。
她唯一抓住的稻草是跟她同病相怜的人工智能,但是她比温漪书更早的经历了朋友的背叛。
她就这样孤独的,沉默的一直忍受着,旁人给她的一点甜,她都忍不住想要靠近对方。
她笨拙的学习,努力让别人不看出她的异常。
霍小关被捂住嘴巴很不满,不知道哪来的大力,一把甩开了凌爽,咕咚咕咚,又灌下一罐。
凑到了柏宓的跟前:“咋了我说错了?组长你那个时候你知道吗,你可不近人情了,我跟你请个假,你都不乐意,现在咱们是朋友了,你告诉我为啥呀?”
霍小关眨着脸,脸色有些胀红,她真是不胜酒力,还没温漪书酒量好。